見他面色鐵青,陸瑾畫哪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這孩子,小時候她還抱過呢!陸瑾畫收回目光,壓低聲音道:“陛下,他都這么大了?”畢竟是她保的胎,自然也多幾分親近之意。
當(dāng)時楊虎夫人乍然聽到夫君身亡的噩耗,便見了紅,哭得撕心裂肺。
陸瑾畫搖頭,也是個可憐人。
記得她上次見面,這孩子還是個三歲稚兒呢。
燕凌帝捉住她的手,無奈道:“若真要嚴(yán)格來算,他現(xiàn)在都比你大了。
”陸瑾畫:“胡說。
”慕容據(jù)臉色青白,身體微微搖晃。
父皇積威甚重,說一不二。
盡管空懸后宮從不給他母親名分,他也毫不在意。
反正等他登基,便能將母親接進宮。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父皇竟然將一個女子這樣捧在手心里,若是叫他母親知曉了……“太子。
”燕凌帝沉沉開口:“近日功課做得如何?”每隔一段時間,陛下便會在御書房與太子進行以上對話,十年下來,也算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了。
今日太子卻一反常態(tài),居然跑到長樂宮來找他。
想是聽見了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坐不住了。
慕容據(jù)臉上霎時失去血色,他這父皇對他,可全無親父的慈愛,只是以儲君的待遇培養(yǎng)他,除此之外,二人從不見面。
“兒臣近日,多學(xué)《禮論》《王制》。
”宮女緩緩步入,奉上一盤盤水果在案邊。
陸瑾畫樂見學(xué)生被抽查課業(yè)的樣子,伸手去拿枇杷。
這枇杷雖然好吃,但剝起來卻十分臟手。
燕凌帝按住她的手,道:“朕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