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河水何其刺骨,被那河水一激,她回去便天癸水至,也落□□寒之癥。
寒氣與病氣一同侵入,陸瑾畫腹如刀攪,幾番昏死過去。
那時,他便在屏風外等著。
從未有哪一刻,權勢在他心中如此重要。
他要追權逐利,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要這世上無一人敢欺她,叫所有人仰望她。
這一場雨下得時間很長,聽著白噪音,陸瑾畫也睡了很久。
一覺睡醒,天都黑了。
燭火透過屏風打進來一絲光,龍涎香的味道幾乎將她包裹住。
陸瑾畫稍微看了眼陌生的床帳,微微怔?。骸氨菹??”外間傳來細碎的聲音,一人繞過屏風外,拉起床帳,“醒了?”燕凌帝俯身,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fā)燒。
郁結的心緒緩和了一些,他溫聲道:“餓了吧,想吃什么?”餓倒沒什么,陸瑾畫腹如刀攪,臉色蒼白。
她捂著肚子,料想是又來月事了。
“陛下,你叫碧春進來。
”“為何?”屋內點起了蠟燭,燕凌帝瞧她臉色不對,心猛然提起,“李福全,去請辛太醫(yī)……”“陛下。
”陸瑾畫出聲打斷他,半撐起身子,“您附耳過來。
”燕凌帝聽話地湊過去,聽見她的話,臉色并不好看多少。
她這幾個月都沒有來月信,偏偏掉進湖里一泡便來了,定然是身體又被寒氣刺激到了。
“去叫碧春進來伺候。
”燕凌帝如了她的意,見她要更衣,便信步出去了。
碧春扶著她坐起來,陸瑾畫腳踝頓時傳來刺痛。
低頭一看,右腳已經腫成饅頭了。
碧春驚呼:“姑娘,您的腳!”這咋咋呼呼的丫頭,陸瑾畫只想捂住她的嘴。
燕凌帝果然應聲進來了,詢問的目光看向她。
陸瑾畫閉了閉眼睛,對碧春道:“你去拿月事帶來。
”“再去要一碗紅糖煮雞蛋。
”燕凌帝補充,走到陸瑾畫身邊坐下。
沒來得及穿鞋襪,纖細的左腳和饅頭似的右腳形成鮮明對比。
“應該是墜湖時不小心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