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到底,這件事與陸瑾畫有關。
燕凌帝問她:“想如何處置容逸臣?”殘忍事實擺在面前,陸瑾畫摸了摸脖子。
上面還有幾個尚未消散的指印。
容逸臣被帶上來時,連裴碩都被嚇了一跳。
他一身的囚衣被血染紅,頭發(fā)散亂,胡茬全都冒了出來。
因為是幾人間的對話,慕容慧早早被打發(fā)走了。
而裴碩也受不了她那露骨又猥瑣的目光,人一走,他總算能喘氣了。
“……”陸瑾畫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向燕凌帝:“陛下,大燕的囚犯是不能睡覺么?”這眼袋都掛到嘴角去了。
燕凌帝:“……朕是如此不通情達理之人?”“您當然不是了。
”陸瑾畫飛速否認,但她是,而且非常記仇!容寶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又長得玉雪可愛的。
第一次見面,他就奶團子那么大。
陸瑾畫一直非常照顧他,對這些無家可歸的小孩,她總會多出幾分耐心。
可面對長大后的容逸臣,她無法再將此人與記憶中的那孩子聯(lián)系在一起了。
回來這么久,陛下還和以前一個脾氣,沒變。
裴碩也還是那么臭屁,沒變。
變化最大的,就是容逸臣了。
最主要的是,得知他在這個世界擁有主角光環(huán),陸瑾畫明白,他們的情誼早就不能回到從前了。
“容逸臣,我可得罪過你?”陸瑾畫朗聲問。
若是因為這張臉招來禍患,對她來說,那可真是無妄之災了。
長得像自己就得死么?扶額苦笑。
容逸臣卻像是第一次認識她那般,一雙狹長的鳳眸看著她,流露出熟悉的破碎感。
許久,他啞聲開口:“不曾。
”陸瑾畫在桌子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電視劇中用來敲桌子的驚堂。
她只能咳嗽一聲,以示憤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陸瑾畫將手放在桌子上,神色認真道:“因為我和西山太子妃容貌有幾分相似,你覺得我刻意勾引陛下,以獲得恩寵。
”慕容慧:難道不是?陸瑾畫面色沉沉:“容逸臣,我問你,先帝曾經(jīng)是否贊頌西山太子妃品德端正、雍容閑雅?”容逸臣愣了愣,并不否認她的話。
先帝將她賜婚給太子時,圣旨中的確用了這幾個字。
裴碩無語地挪開眼,她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自信,審問就審問,還得先夸自己一番。
陸瑾畫頓時抬頭挺xiong,擲地有聲道:“既然如此,就說明西山太子妃是通情達理之人,若她還活著,絕不會因為我與她容顏相似便戕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