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個瓶子,交到王虎手里。
“這毒,只準用在敵將身上,此事,到此為止?!?/p>
出發(fā)前夜,許青山把王虎,單獨喊到了自個兒的屋里。
他把那個黑色的瓷瓶,又拿了出來。
“虎子,這東西,霸道得很,沾上一點,神仙難救。你的任務,是敵將陳泰。不要跟雜兵戀戰(zhàn),你的目標,只有他一個。用這東西,一擊得手,立刻就撤。”
王虎沒多問,他只是把那個小瓷瓶,接過來,小心翼翼地用塊布包好,揣進了最貼身的衣袋里。
他對著許青山,重重地,抱了抱拳。
“公子,俺曉得。俺用俺這條命,換他那顆腦袋?!?/p>
當晚,深夜。
五十名虎賁營最精銳的弟兄,在操練場上,悄無聲息地集結。
他們人人一身最是利于山林行動的黑色短打,背著新做的連發(fā)手-弩,箭囊里,每一支弩箭的箭頭,都在月光下,泛著一層幽幽的,不祥的藍光。
腰間,還掛著一個林晚照親手縫制的,裝著迷香的錦囊。
許青山站在他們面前,沒多話。
他只是把一碗烈酒,端起來,灑在了地上。
“給熊子,給李四,給那些個為了咱們這個家,丟了命的弟兄?!?/p>
“此去,一為復仇,二為活路?!?/p>
“活著回來,我給你們擺慶功宴?!?/p>
他說完,把手一揮。
王虎領著那五十個沉默得跟石頭似的漢子,一轉身,便消失在了那茫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