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開她的臉。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么不識好歹的啞巴,離開我之后,怎么活下去!”
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姿態(tài)依然英俊帥氣,深深的目光冷睨著她。
涼薄的薄唇吐出一道極其涼薄的話語:“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連帶滾出西山別墅。”
盛暖等這句話,等很久了。
下車前,她手語告訴厲庭舟,“書房的抽屜里還有打好的離婚協(xié)議,厲先生,別忘了簽字?!?/p>
盛暖收回雙手,不再多看厲庭舟一眼,立刻下車,直接朝別墅大門走去。
厲庭舟握緊方向盤,指甲都快摳進方向盤皮套里。
眸光更是深沉得如暗夜般的漆黑。
下一秒,他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越過盛暖的時候,都不帶踩一下剎車,車子邊緣從盛暖身邊擦過。
盛暖為了避讓,一個踉蹌,跌倒,掌心落地,她吃痛地抬起手,掌心擦傷了一大片。
厲庭舟透過后視鏡看到她摔了跤,踩著剎車的那只腳松了松。
不消片刻,他又一腳踩下去,車尾掃起一片塵土。
笨死了!
站都站不穩(wěn)。
這么弱的她,離了他,怎么活得下去。
過不了多久,她一定會哭著鼻子回來求他原諒。
這一陣兒,她真是膽大包天了。
不讓她吃點苦頭,她都不知道她跟了他,過的都是怎樣的好日子。
盛暖緩緩站起來,拍了拍塵土,走出這片別墅區(qū),站在路邊等車。
一輛拉風的敞篷跑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她身邊。
厲庭夏取下墨鏡,不悅地瞅著盛暖,質(zhì)問:“你前兩天跑哪兒了?知不知道庭舟很著急,到處在找你?”
盛暖側(cè)過身,沒有理會厲庭夏。
她跟厲庭舟都要劃清界限了,那她跟厲庭夏更沒關(guān)系了。
“喂,你怎么回事啊,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盛暖依舊不語。
這時,來了一輛出租車。
盛暖招手攔車。
厲庭夏急了,朝她喊了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