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確認我身體無礙后,我和歡歡回到了酒店,在我的堅持下,我們在首爾多留了三天。
那三天,我像個游魂,每天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翻看手機,試圖從中找出失憶的線索。
微信聯(lián)系人里,確實靜靜躺著一個備注為“徐明浩”的名字。
點開對話框,沒有任何聊天記錄。
好像被有意識地刪除過。
我試探性的發(fā)出一條消息:【表哥?你還好嗎?】孤零零的,沒有回音。
指尖懸在屏幕上,想再發(fā)點什么,最終卻只是嘆了口氣。
算了,不打擾了。
還有一個奇怪的事是,我手機里多了一個叫kakaotalk的軟件。
我完全不記得自己下載過它。
嘗試登錄,輸入我能想到的所有密碼組合,冰冷的密碼錯誤的提示一次次跳出來,直到被輸入次數(shù)到達上限被鎖。
讓一個失憶的人去回憶自己失憶期間設(shè)置的密碼?這確實有點難度。
算了,記不得就拉倒吧,我手指一劃,將它徹底卸載。
三天過去,首爾的街頭巷尾依然喧囂,而我失去的記憶卻如同被冰封的湖面,紋絲不動。
好在,徐明浩終于醒了。
經(jīng)紀(jì)公司發(fā)布的聲明措辭謹慎,但字里行間透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并宣布組合將休整一個月后重新回歸。
這個消息像是一顆定心丸,讓外界所有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學(xué)業(yè)在召喚,請假的天數(shù)也逼近極限,我和歡歡,在得知徐明浩蘇醒的消息后,還是踏上了歸國的航班。
直到機艙門關(guān)閉,舷窗外首爾的燈火漸遠,徐明浩的微信對話框,依然沉默著。
首爾冰冷的空氣似乎還殘留在肺葉里,消毒水的氣味好像也尚未完全散去,但窗外的景色已然換成了熟悉的中文招牌和車水馬龍。
回國了。
身體回到了日常的軌道。
研究生課程、圖書館、宿舍。
一個月,在瘋狂的補課中很快就過去了。
seventeen的回歸舞臺,正如公司承諾的那樣,在一個月后盛大重啟。
官方發(fā)布的舞臺視頻下,粉絲的歡呼幾乎要沖破屏幕。
那場慘烈的事故,像一劑催化劑,將粉絲的凝聚力與愛意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新聞里鋪天蓋地報道著專輯銷量如何突破歷史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