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知道哪里可以洗東西嗎?”嶼薇聽到顧媽在詢問劇組的工作人員。
大夜戲,人困狗都乏了,工作人員沒耐性的指了個大概方向。
顧媽皺了皺眉,看著漆黑的夜幕,有些犯難,房車上沒水了,帶著油膩膩的餐具回去,實在難受。
嶼薇記得她有些怕黑,家里長年開著小夜燈。
“顧阿姨,我來幫您!”嶼薇拿起劇組的大功率手電筒,陪著顧媽去了洗手池那邊。
“你就是靜姐新簽的簡素吧!”顧媽邊洗盤子,邊笑道,“我在她的朋友圈看到過你的照片,真人比照片更漂亮!”嶼薇放下手電筒,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有些急功近利的想法,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阿姨,這么多年了,您還是怕黑呀!”“呈舟真是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我這個老媽留。
”顧媽嘴上抱怨著,心里卻樂開了花,自從嶼薇去世后,他的情緒就一直很消沉,現(xiàn)在愿意在劇組閑聊,也是個好現(xiàn)象。
“是嶼薇姐跟我說的。
”顧媽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你認識她?”嶼薇點點頭,開始楚楚可憐的胡編亂造:“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受過她的捐贈,打算進入這個圈子時,她也給了我許多建議。
”顧媽的神情有些動容:“她一直都是個善良的孩子,可惜啊!”“嶼薇姐一直都很惦記您的!她時常說起您做的紅薯甜丸,還有您幫她救助過小貓,有一年暴雨,她被困在停水停電的劇組,是您讓顧呈舟把她接到了附近的家里!”“看來你跟嶼薇的關系很親近??!”顧媽看向她的眼神愈加溫和,“這么私密的事情,她都跟你講了!”嶼薇開始引入正題:“她出國前,曾經跟我說,如果遇到什么克服不了的苦難,可以找顧阿姨幫忙,但是她太迷糊了,都忘記給我您的號碼!”“是遇到困難可以找呈舟吧?”顧媽一眼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別不好意思,這證明嶼薇心里還是有呈舟的!不然也不能把你托付給他。
”“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想上一個娛樂節(jié)目,但是沒談下來,顧老師曾經做過那個節(jié)目的嘉賓,不知道能不能幫我說幾句話!”嶼薇頗為尷尬的低下了頭,“剛見面,就讓您幫忙,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她說著撓了撓頭,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求到死對頭的門下,真是丟人啊~“放心,別有負擔,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會替嶼薇照顧好她的朋友!”“謝謝阿姨!”嶼薇狗腿似的,麻利收拾好餐具,送顧媽去了停車場。
第二天,顧呈舟果然讓助理來喊嶼薇過去。
他真是半點也不內耗,極為不屑道:“你可真有本事,都找上我媽了,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覺得她好騙是吧?”嶼薇開門見山,一股腦的把早就想好的說辭倒了出來:“三年級的時候你們一起救助過一只叫牛奶的小貓。
初二你們在片場打鬧,你從她的書包里誤拿出了衛(wèi)生巾。
暴雨那年,你山藥過敏,腫成豬頭,怕被記者拍到,硬是撐著不敢去醫(yī)院。
你的初吻并不是獻給了同組的女演員,而是……”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還需要繼續(xù)再說嗎?”是的,顧呈舟的初吻是嶼薇奪走的,誰讓他到處沾花惹草,害的她被高年級的大姐大霸凌。
嶼薇索性在萬眾矚目中,強吻了大姐大心心念念的顧呈舟。
她當時并沒有想太多,完全是出于報復的快感,反正作為演員遲早是要接觸吻戲的,索性把他當作對手戲同事好了。
顧呈舟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面色變得陰晴不定。
助理豎著耳朵,聽八卦的火焰還在熊熊燃燒,視線定格在嶼薇身上,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著聽下去。
“小何,你先出去一下。
”助理不情不愿道:“哥,你們孤男寡女的,萬一被拍到了怎么辦?”顧呈舟一個眼神遞過去,助理還是乖乖的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