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插手管這么多。
要說夏油和五條里誰是脾氣不好的那個,絕對是五條;但要說誰是最難控制的那個,絕對是夏油。
沒辦法,夏油是個有邏輯的正常人,怎么忽悠都不好忽悠,不像五條天真單純……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換了誰能想到,高中前兩年還能說得上溫文爾雅、情緒穩(wěn)定又不失正義感的夏油,會在第三年叛逃呢?
做了大半年同學(xué),英美里大致也聽說過一些他家里的事,一個很普通、很正常,雖然偶有摩擦,但總體也算和美的三口之家。
正因為這樣,反而更不好辦了。
人家家里沒什么問題,真正叛逃的時候都不會手軟,說明性情大變不是平時那點感情能干擾的,這不是她能攔得住的吧?
至少英美里是這樣想的。
至于什么咒術(shù)界高層爛橘子幫……那就更遠(yuǎn)了!
她一丁點都沒想過要攪弄什么風(fēng)云,保命才是第一位的,換做以前在網(wǎng)球部,英美里肯定是一點虧不能吃,到哪里就要做哪里的老大,但這里又不一樣。
不說別的,她自己對自己的術(shù)式都還不能完美、熟練地應(yīng)用,乾汁雖然厲害,但那又不致死。
萬一真出現(xiàn)宿儺這種級別的對手,能不能派上用場還是兩說呢。
朝不保夕的咒術(shù)世界,自己的命都沒把握,還想拯救蒼生,多少有點眼高手低了。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都還太早,夏油還是個跟五條打來斗去,只為了爭誰叫誰哥哥的幼稚高一生。
英美里又看一眼前面,這兩個人花招百出,依然沒能從幻覺里掙脫出去。
咒力不知道用了多少,公交車的前半個車身簡直七零八落,但一點用沒有,四個人依然困在公交車了。
在前面耗了半天,總算慢騰騰走回來。
一個倒在硝子前面的座位上,一個坐在英美里前面的座位,轉(zhuǎn)過頭跟她們匯報。
“應(yīng)該沒有其他咒靈了。”夏油說,“否則這么久了,早就應(yīng)該發(fā)起攻擊來著?!?/p>
五條也贊同他的判斷,脖子向后仰:“【幻覺】有辦法了嗎?我可是很用心在消耗誒!”
英美里無語:“這才哪到哪?!?/p>
構(gòu)造【幻覺】當(dāng)然是需要咒力的,如果真的夠猛——猛到后期打敗伏黑甚爾的地步,那五條悟說不定真能一口氣把眼下的幻境沖破。
只可惜他還沒那么猛。
而這種精巧的咒力幻境,就像一個魯班鎖,要么像后期的五條那么猛,要么就得找到解開的辦法。
“悟,你先別著急,德久應(yīng)該……”有辦法……
后面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夏油露出一臉驚愕的表情,把話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