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開始,我喝得爛醉如泥,卻夢不見你。后來突然有一日,夢見你與其他男子成親,再后來,又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夢……最后,便做了一個真實到可怕的夢。
夢中,你強(qiáng)嫁于我,在國公府作惡多端,還跑去辱罵母親,故意把她氣病。我怒不可遏,又不想出手打女人,便想到一個歪點(diǎn)子:卸你關(guān)節(jié),既不破原則又能教訓(xùn)你?!?/p>
蘇明妝驚愕得雙眼越睜越大。
裴今宴嘆了口氣,壓下心中難受苦楚,“母親死后,你與錦王胡搞,我想和離,卻遭皇上反對,京府衙戶籍處不予辦理我們和離程序。
后來有一日,皇上改變主意,給我兩個選擇,一個是與你繼續(xù)婚約;另一個是,日后娶一名他指定的女子,來彌補(bǔ)因為我提出和離,而得罪蘇家之罪。
我見你與錦王情投意合便同意,之后離開京城去前線,著魔一般打仗。直到有一日皇上賜婚,皇上讓我娶顧翎羽,以拉攏顧元帥堅定在皇上這邊。”
蘇明妝震驚——夢中,裴今宴和顧翎羽竟然也是賜婚?也是聯(lián)姻?但外界盛傳兩人在前線認(rèn)識,惺惺相惜!
不過又想到,夢外也曾傳言兩人戰(zhàn)場相識惺惺相惜,這才意識到,傳言不可信。
裴今宴,“我不喜歡顧翎羽,但答應(yīng)了皇上之事,又不能反悔,便只能娶她,外表維持相敬如賓,實際上也是各過各的。
皇上失去對內(nèi)閣的控制,便啟用前朝職位,讓今酌做左相、我做右相,制衡內(nèi)閣。就這樣若干年后,你死了。”
“……”蘇明妝一想到夢中,自己所作所為,甚至那難以啟齒地死因被裴今宴知道,就恨不得挖坑把自己活埋進(jìn)去,或者放一把火把自己燒死,再不見他。
女子拼命掙扎,裴今宴依舊緊緊捏著她的手,不肯放開,“你死后,京中有一場可怕瘟疫,別說百姓死傷大半,便是皇宮也未避免,太子死了。
昏君改立三皇子為太子,但三皇子被人毒死。改立七皇子為太子,七太子也被人毒死?;杈J(rèn)為是武王所為,便立錦王為太子,想以錦王為誘餌,對付武王。
誰知立完不久,昏君又死了……如今想來,下毒之人應(yīng)該不是武王,而是錦王吧?”
蘇明妝忘了掙扎,驚愕在原地,她怎么也沒想到……她死后,竟發(fā)生那么多事?。?/p>
裴今宴抿了抿唇,掙扎片刻,又說出一個信息,“你落魄的那些年,有人給你送財物,你想知道,是誰送的嗎?”
毫無頭緒的亂
被提醒后,蘇明妝這才想起,猛地看向他,“是你?”
裴今宴沉默片刻,“剛開始不是我?!?/p>
“……”
“最開始,給你送財物的,是岳父。”
“是父親……”蘇明妝眼圈慢慢紅了,逐漸盈滿淚水,“我就知道,父親只是怪我不爭氣,怪我把母親氣死,但他心里還是有我的……”
裴今宴點(diǎn)頭,“是,只是后來蘇家衰敗,岳父也疲于奔命,便顧不上你了?!?/p>
蘇明妝算了算時間——夢中,她和離后不到一年,蘇家就開始衰敗。結(jié)合剛剛裴今宴說:原本昏君不同意兩人和離,所以讓京府衙的戶籍部卡著流程,后來又突然同意,想來,是知曉了沈元一事。
昏君同意和離,也說明準(zhǔn)備對蘇家動手,于是父親又恨又憐地照顧她一段時間。
“然后呢?后來的財物是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