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nèi)普欲言又止,見我態(tài)度堅決,只好暫時擱置了與我在此事上的商議。我的目光由教師席下移,停在了十點鐘方向的正大快朵頤的德拉科身上。
天真的孩子,他不會知道他母親為了他已經(jīng)做了什么以及即將愿意做出什么——當然,和完全事件外的黛西相比,他是有點成熟,但不多。
“嘿,別這樣一直看著我……”感受到我不加掩飾的視線,德拉科敲了敲耳中的交流設(shè)備,含著半口煎蛋口齒不清地嘟囔著,“你要是再這樣盯著我看,他們一定會覺得你對我舊情復(fù)燃了的……等等,你該不會真是這樣吧?”
——除了皮膚,他真該從他母親那里遺傳點別的有用的東西,比如智商。
scent
◎氣味◎
在德拉科的十四歲生日之際,我為他準備了一瓶由我自己配制的木質(zhì)芳香調(diào)香水,希望他能在這段尷尬的變聲期提前練習(xí)成熟男士該具備的基本氛圍。禮物的靈感繆斯就是他的母親,納西莎·馬爾福女士,但我仁慈地并未在其中添加自己所體驗過的成分。它所擁有的只是優(yōu)雅感性的麝香和雪松氣息,對使用者德拉科本人來說相當友好,而同時也會令那些愛慕他的女孩子們神魂顛倒。
由于我們依舊在“冷戰(zhàn)”,禮物還是交由那對迷你消失柜來托運。經(jīng)過我的幾番改進,柜子終于具備了時段一致的保鮮功效,除了活物外都可以運送(實際上它只有鬼飛球大小,一般活物也塞不進去)。本著斬草除根和毀尸滅跡的原則,實驗成功后我立刻將原版的大型柜子炸了個粉碎;本著造福他人和廢物利用的原則,我把碎木屑捐贈給了海格,他一年四季都需要點燃壁爐燒水泡茶?!芭丁x謝你薇爾莉特!這下子我今天就不用出門砍柴了!”海格喜笑顏開地收下且使用了這份贈禮,并沒想到要詢問木材的來源。
與我預(yù)想的一樣,德拉科在噴了那瓶宛若信息素的香水后,原本微弱的男性魅力呈指數(shù)式暴漲,向他示好的女生更多了。
“說真的,你往里面放了什么?迷情劑?”保持基本禮貌地拒絕了幾名學(xué)姐的邀請后,德拉科在空下來的間隙咬牙切齒地問道。
期末在即,大部分學(xué)生都在圖書館做著最后的復(fù)習(xí)。黛西坐在我身邊的位置,德拉科坐得較遠,但在通訊設(shè)備的幫助下我們還是可以輕聲說著小話?!跋氲妹?。我要是真有那種好東西,怎么舍得用在你身上?”我對他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內(nèi)心卻在暗自得意——這大概也算某種形式上的母債子償吧。
黛西沒聽清我的小聲嘀咕,但她注意到了我的白眼。大概是想嘗試補救自己逝去的cp,她再次勸起了我:“薇薇,看在他生日的份兒上……就連美國和蘇聯(lián)都不再冷戰(zhàn)了。”
“寶貝,如果你在麻瓜研究課上認真聽講,或許就會知道它們不再冷戰(zhàn)的原因是一方的解體,”我搖頭笑道,“梅林在上,我可從沒想過要傷害他?!?/p>
“唔,我還沒復(fù)習(xí)到那里……”話雖這么說,黛西表現(xiàn)得卻像個完完全全的初學(xué)者——可能還不如一些純巫師家庭的孩子。“美國解體了?。渴裁磿r候的事?”她傻乎乎地問。
“……為了不拿到t,你真該好好復(fù)習(xí)了!”
期末考試前的最后一個周末,我照例留宿于魔藥辦公室,并在第二天清晨放棄了寶貴的懶覺時光早早地起了床。
斯內(nèi)普正在實驗的操作臺前準備著每日剃須時會用到的工具和材料。他對此相當?shù)膰乐斍矣心托模M管如今大部分男巫都會選擇更省事的魔法剃須刀,他卻依舊固執(zhí)地使用老式剃刀和自己調(diào)制的剃須泡沫——光是看著他攪拌的動作,我都快要打瞌睡了。
“時間還早,為什么不多睡一會兒?”他轉(zhuǎn)身問我,手中的玻璃棒并未停止攪拌的動作,燒杯里濃稠的混合物逐漸變成了綿密的白色泡沫,像剛剛打發(fā)的甜奶油。
“我也想,可是我睡不著了?!蔽矣行┪叵蛩鲋鴭?。噙著的留蘭香牙膏泡沫趁我說話的時機沿著喉嚨溜下去了幾滴,微涼的刺激感倒是讓我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