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難地小聲說:“你們這么看著,我寫不出……”
“那就別寫?!眱扇水惪谕暤卣f道,其中黑袍男子還伸出手試圖把日記本抽走。
“別別別!我寫我寫!”
我硬著頭皮,重新蘸了蘸墨水,在他們的監(jiān)控下寫下了一句“晚上好”。
“這個時間點說晚上好似乎有點不太合適了。”鄧布利多評價道。
“……沒關系,他又不睡覺?!?/p>
果然,隔了一兩秒,湯姆里德爾便急不可耐地回復了我。我未在規(guī)定時間出現(xiàn)讓他起了疑心,但他青少年時期的思維顯然還不夠謹慎。“西爾維,你又遲到了——連續(xù)兩次。你們蒙特斯家族不會連守時這種基本的禮儀都沒教會你吧?”
“這是我的,呃,筆名?”我羞恥地為自己解釋著。鄧布利多會心一笑,我猜他看懂了我的文字游戲。
“抱歉湯姆,我以蒙特斯家族的名義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p>
“這一次我無法再輕易寬恕你,我的小女孩。你在仗著我對你的寵愛試探我的底線?!?/p>
……
救命啊這撲面而來的霸總感是怎么回事!湯姆·馬沃羅·里德爾,你摸著自己空蕩蕩的良心說,你何時“寵愛”過我!日復一日除了言語上的pua就是畫大餅,隔三差五拋出點甜言蜜語“誘惑”我——拜托,還真以為我會像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女生一樣被你哄得團團轉?真以為自己魅力無限?當然,把日記本里殘存的形象放出來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我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聲低沉的笑聲。梅林的破襪子啊!他們都看到了!我感覺自己從頭皮到腳趾的每個細胞都在尷尬地尖叫著。如果有什么比被校長和院長圍觀著打情罵俏還要尷尬,那一定是被校長和院長圍觀著和黑魔王打情罵俏。
我硬著頭皮繼續(xù)寫道:“湯姆,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不能再執(zhí)行那個偉大的行動了?!?/p>
“為什么?”里德爾在日記本里飛快地回復著,“鄧布利多發(fā)現(xiàn)了?”
“哦,我可沒發(fā)現(xiàn)?!编嚥祭嚅_口回應道。
“他還沒有……不過我猜他已經(jīng)有所警惕了。”
“可惡!你怎會如此不小心?真是個廢物!”里德爾的筆墨連帶著都加重了幾分。
他刺眼的咒罵讓我不想繼續(xù)偽裝下去了。我決定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跟他攤牌,反正我這次的交流也只是為了讓整件事有始有終:“還不明白嗎?你愚蠢的計劃失敗了,廢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