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整理衣裳的身影,她才后知后覺這是梁昀上朝的時辰。
盈時猶豫著,不知自己究竟要不要替他整理衣裳?
自己好像不是他妻子,為何要接過妻子的重?fù)?dān)呢?
盈時想了想,最終還是緩掀繡衾,剛打算起身,梁昀已是聽到聲響轉(zhuǎn)頭過來。
他那雙烏沉沉的眸光落向她,白日里,他似乎又恢復(fù)了那副克己復(fù)禮的長兄模樣。
“吵醒你了?”他道。
盈時搖搖頭,便又聽他道:“天色還早,你接著睡?!?/p>
他的嗓音帶著微微沙礫般的感覺,叫盈時睫毛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
妻子
梁昀走的很早,
很安靜。
才是四更天,灰蒙蒙的天色,他便穿戴好衣冠,
連小廝也沒跟來一個。
盈時坐在床頭,
昏昏沉沉的依舊將醒未醒,并未起身去送他。
耳畔聽著廊下男人沉穩(wěn)的腳步聲,聽著那腳步聲一點點消失不見,
盈時才又重新埋頭鉆回了被褥里。
如今她與梁昀的這曾關(guān)系,
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比方說韋夫人,老夫人,各種瑣碎的事兒,
如今輕易也不會再來煩擾盈時了。
誰也不想見到盈時過去。
她自己一人躲在黑漆漆的被褥里,連呼吸都是悶熱的。狹小的床帷間里,
昨夜二人還是分被子睡的,兩層被子堆擠在一塊兒,盈時從被自己捂的滾燙的被窩里鉆去了隔壁梁昀的被子里。
他人走的早,被窩里已經(jīng)很涼了。
盈時深深嗅了一口氣,竟似乎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氣味。淡淡的,干干凈凈的清香,一如梁昀這個人一般模樣。
她嗅了嗅,好像也并不討厭。
盈時渾身疲憊的緊,腿上酸,
腰上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