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時經(jīng)過時,更是被這群人不加掩飾的眼神上下打量。
正所謂女要俏,一身孝。盈時一身孝服,身量玲瓏,面龐更是是漂亮的緊。往那兒一站,活脫脫就是一個年輕的俏寡婦。
男子對于這種事,嘴皮子總是賤的緊。
本來方才還因為梁家護衛(wèi)多,一個個有幾分乖覺,如今只見盈時一人并著兩個小丫頭經(jīng)過,就開始酒壯慫人膽,一個兩個自詡風流的吹起口哨。
一雙雙馬尿喝多了之后渾濁不堪的色眼,直勾勾盯著盈時雪白的小臉。
他們先前許是在朝著盈時那輛馬車上打賭,賭是下來個什么人。
“可叫我猜著了,下來了這么一個俏寡婦!”
“這般年輕漂亮的媳婦兒,這家男人死的有多虧!”
“方才你們也是聽見了,那旁邊的男人朝著她獻殷勤的模樣,嘖嘖嘖,只怕不出三月,就要耐不住寡與那男人相好了去。”
客棧后門大敞著,西窗對著刮來一陣陣風。
一群粗魯?shù)土拥哪腥藗冊S是壓根故意說給盈時聽的,絲毫沒壓低聲兒。
盈時聽了這話,氣的呼吸間都抑制不住的顫抖,而與她前后腳進來的梁昀自也聽見了。
盈時一扭頭就瞧見了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的梁昀。
她頓時連生氣的忘了,抬眸瞧著他陰冷的神情,心里咯噔一聲。
事變
盈時覺得貼近他的那半邊身子都是涼颼颼的。
她咬了咬唇:“大哥……是不是我叫你為難了?”
滿室冷寂中,梁昀的聲音清晰緩慢:“你不必害怕,更不要將這等無賴之語往心里去?!?/p>
語罷,他加重語氣吩咐盈時身后的婢女:“你們帶少夫人上去安置。”
這是不想叫自己留在這里的意思了……
盈時折著自己走路間弄出皺褶的衣袖,偏過頭看他一下,卻見梁昀已經(jīng)背朝著自己了。
明明叫自己別往心里去,可梁昀如今的這副模樣——好似已經(jīng)在避嫌了。
盈時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先走了,她走的慢了,轉上樓梯便聽見身后的喧囂。
似是護衛(wèi)們一擁而上,紛紛叫囂著:“割了他們的舌頭!”
“好生揍他們一頓!”
卻聽見樓間方才喝酒碰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模樣的那群人盡是些孬種,前一刻還是肆無忌憚的談笑吆喝,言語間多是調戲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