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密室還不夠嗎?為什么要挖洞藏寶?」
他說:「有一回碰上戰(zhàn)亂,亂兵闖進(jìn)去,放火燒屋一陣破壞之后被搶走所有金銀,挖洞藏寶還算小的,他還曾經(jīng)蓋墳塚藏錢,沒想到被盜墓賊給嚼了。」
這回他派玄雷、玄震出門,就是要將埋在澧都的幾處寶藏給挖出來。
「你師父肯定嘔死。」
席雋笑道:「這倒不會,活得越久經(jīng)歷的事越多,便也越看透,那些于他不過是小事一樁?!?/p>
是啊,經(jīng)歷那么多哀愁,心定然變硬了,長了殼的心臟,怎會輕易被傷?
他們就這樣聊著說著,不知不覺間睡著。
床很大,兩人中間隔著一條棉被,不是她弄的,那就只能是他,他擔(dān)心她醒來時尷尬吧?早就說了,他是個再周到不過的人。
不過「娘子」這稱呼就定下了?婧舒認(rèn)真想過片刻、哂笑,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好,能跟這樣一個男人安安心心、踏踏實實過日子,不虧!
用目光描繪著他的眉眼鼻唇,他真長得不討喜,但他有一顆討喜的心,所以,討喜了她的心。
跟著他,會過得很舒心吧,雖然還沒脫貧就脫單,好像有點危險,但娘的書上也說過,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她怎曉得生活中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人,一個周全她、為她周到的人?
夢里的嬌嬌、夢里的阿喬,她心疼他們的遺憾,所以不該也不能讓自己和席雋之間成為遺憾對吧?有花堪折直需折吶……
席雋張開眼,迎上她的視線,溫柔一笑。
奇怪,樣貌如此普通的人怎能笑得如此自信、這般魅力,教人移不開眼睛?
昨晚他也作夢了,夢見阿喬和嬌嬌。
他想啊,當(dāng)時怎么不再多寵寵她呢,應(yīng)該容許她更多胡鬧、撒嬌,應(yīng)該多哄她,讓她連生氣都沒機(jī)會才對啊。
兩人相對眼,婧舒臉紅,連忙坐起。
「今天不練拳?」她知道他每天清早都練拳的,她相信他的武功肯定不輸楊過和郭靖。
「不練了。」
「也不上早朝?」
「還沒開始?!?/p>
鹿鳴宴之后朝廷會給足時間讓進(jìn)士衣錦還鄉(xiāng),這是男子一生最重大的事。
他不需要衣錦還鄉(xiāng),所以時間都是賺的,不過皇帝那邊透了口風(fēng),運(yùn)送軍需一事,自己恐怕逃不掉。
皇帝是確確實實看重梁錚啊。
「所以今兒個沒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