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雋掏出鑰匙和夜明珠,珠子柔和的光芒照亮前方道路。
「走吧!」他領(lǐng)她順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走到假山處,一個閃身,兩人進入山洞。
從洞口一路走到底,那里有扇鐵門,他摸索著找到上方銅鈕用力按下,鐵門打開,兩人走入后鐵門自動關(guān)上,門后另有小徑,他們順著小徑方向緩步前行。
這是密閉空間,但里面空氣流通,微風輕輕吹拂,走在里頭的人不至于感覺憋悶。
兩人手牽手慢慢走,這和飛掠別人家屋頂一樣是很新鮮的感受。
婧舒東看看西看看,只恨沒從兩邊的墻面看出些什么。
他被她惹笑了,道:「屋子正在整修,等成親后我們就搬過來住?!?/p>
什么?成親?她有沒有聽錯?當時他明明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仗義,只是為朋友兩肋插刀,只是……怎會話說著說著就講到這里?
她停下腳步,他轉(zhuǎn)頭,與她視線對上,他審視她的表情,那上頭只有詫異沒有驚嚇或推拒,比他想像的情況更好。
「你覺得我不好嗎?剛才你說我是文曲星下凡,說我是你碰過最厲害的人,難道是哄我的?」
「沒有,是真心的,十足十的真心?!沟@和成親是兩碼子事。
「太好了,我差點誤會你不想嫁給我?!?/p>
她是真的沒想要嫁他,她的計劃是先脫貧再脫單,先謀生再謀愛,娘的冊子里寫得一清二楚,她打算照單全收呀!
她正想著怎樣把話說清楚時,他又說:「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阻止,你有做不到的,我來幫你。」
「等等,你說……我們要成親?」
「婚書已經(jīng)寫好?!?/p>
「你說那只是權(quán)宜之計,只是想讓我從家里脫身?!?/p>
「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情況不同?!?/p>
「哪里不同?」
「我是狀元郎?!?/p>
什么?這樣的……不同?她被他繞暈了。
他柔了聲嗓?!改悄悴幌爰藿o狀元郎?無妨,我明天就去辭官。」
什么什么?他在胡鬧嗎,多少人考不上,皇上這么重視他……「不可以辭官。」她急切道。
「哦?好啊,娘子說不辭,為夫便不辭。」
話說到這里,她成了板上釘釘?shù)哪镒樱渴悄膫€地方不對,她從頭到尾都沒說要成親啊,對,她是喜歡他,但是……這么快?她覺得措手不及、覺得茫然,覺得腦袋……亂了……
于是他愛極了的傻樣重現(xiàn)江湖,他笑得滿面張揚,故意不給她思考空間,拉起她往前走。
沒多久兩人到了隔壁院落,幾乎是他們一出現(xiàn)就有人飛到跟前。
發(fā)現(xiàn)是主子,玄霧上前拱手問安。
「工匠整修進度如何?」席雋滿意他的警覺。
「再過兩個月,主子就可以搬進來?!?/p>
「很好,玄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