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雋輕笑?!溉绻偭瞬拍苤赜茫蔷妥屗傄换匕?!」
他篤定的模樣看得江呈勳心驚膽跳,指著他的手指抖個不停?!改恪⒛恪㈦h你瘋了……」
月夜談心(1)
那兩個纏人的小子……煩吶!席雋心里這樣想,但從容的臉上看不見半分不滿。
分明說好明兒個才正式上課,但一進到王府她就被纏上了,講故事、說道理,連筆墨都伺候了。
不帶這樣勤奮的呀,才賺那么丁點兒錢財,何必費太大心思?但他不想在她面前當壞人,只能閉上嘴巴把人讓出去,獨自乖巧地到她屋里,幫忙整理從柳家?guī)С鰜淼膬上鋾?,一面整理還得一面洗腦自己——他并沒有討厭小屁孩。
什么?洗腦?覺得奇怪?那是他從婧舒的書冊里讀到的,很有意思的詞匯,有時間的話他會再過來借書,多看個幾回,定能從中學到更多奇思妙想。
終于把兩個小子給擺平,席雋方能領著婧舒回到蘭芷院。
站定,她仰頭對上大樹。「這是……」
「玉蘭樹,你沒見過?」
「村里沒有這種樹?!沟婀值馗械疆惓J煜?,在哪里見過?
「它開的花白白小小、香氣濃郁,早上我讓人摘一籃子送進你屋里,如果喜歡……」
「我可以摘?」這可是王府公物,她一個外來客有這么大權力?
「有石鉚在,喊一聲,他自會幫你摘來。」
「石鉚?」
「我那個小廝?!顾钢肝蓓敗?/p>
婧舒順著他的手看去,屋頂有一個人影,兩人對上眼同時,石鉚朝她揮揮手。
「他為什么待在屋頂上?」是為了護衛(wèi)主子嗎?那也太辛苦,餐風宿露的,要是下大雨怎么辦?
沒想他竟是回答:「他腦子有病?!?/p>
有?。苦邸榈爻T拋去一眼?!负枚硕说娜瞬挥茫擅从脗€腦子有病的?」
「我同情心泛濫?!?/p>
「石鉚、秧秧再加上我,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同情嗎?」她笑得眉眼彎彎,頰邊酒窩若隱若現(xiàn)。
他搖頭拒答,但心里回話了——我對你,不是同情。
席雋領她走到屋前道:「你住這里,我住那邊,有什么事隨時來敲我的門?!?/p>
什么,他們住在同一處院子?大戶人家規(guī)矩多,怎會做出這種安排?
她未開口,席雋直接打斷她的忖度?!竸e多想,是我要求的。」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