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徐燕大喊。
「你說不就不嗎?今天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呢?!冠w天渝獰笑著上前,彎腰打橫將她抱起。
她非常痛但不愿就范,手腳不斷踢著、掙扎著,一不小心踢到他的臉。
疼痛令他暴怒,趙天渝抓起她狠狠往床上摔去,眼看他就要撲過來,徐燕飛快翻身下床,但是連站都還沒有站穩(wěn)又被抓起。
就在他準(zhǔn)備將她往床上摔去同時,徐燕瞅準(zhǔn)時機朝他的脖子咬下,生死交關(guān)之際,她用盡所有力氣,這一咬血滲出來,趙天渝氣急敗壞,還當(dāng)她是兔子,沒想到竟是只老虎,啪地!大耳刮子搧去,搧得她的臉頰迅速腫脹起來。
「你橫,我看你有多橫!」
不顧脖子鮮血直流,他一把撕開她的嫁衣,然徐燕不屈從,狠狠將他推開,她不管不顧,抓到什么丟什么,瓷枕、茶壺、杯子……燭臺連著喜燭她都抓起來,朝他猛揮。
這下子她徹底把他惹火了,大腳一踹,徐燕飛了起來,當(dāng)她落地時,頸側(cè)被一塊碎瓷chajin去,鮮血疾噴而出。
溫?zé)岬难炯t她的眼睛、她的嫁衫、她的白玉鐲子……血漫過地板,她的氣息漸漸微弱……
看見這幕,趙天渝嚇呆了,他沒想到她竟剛烈至此。
門被踹開,秋鵬沖進來,當(dāng)他看見躺在血泊中的徐燕那刻,淚水怔怔淌下,來不及了……他遲了……
雙腿發(fā)軟,他跪在她身邊,牢牢地將她抱起,她的血染上他的喜服,更添艷色……
「對不起……」她用最后力氣,抓住他的衣襟。
「對不起,是我沒護好你,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不斷說著對不起,只是漸漸地……他的聲音再也傳不進她耳里,她只看見他張張合合的嘴巴。
他的唇多好看呀,心里才想著,視線便模糊了,她看不見了,她用盡最后一分知覺感受著他,但慢慢地,也感受不到……
婧舒從夢中驚醒,心臟跳得飛快,頸側(cè)隱隱作痛,一時間分不清楚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直到那股疼痛漸漸消失,她才緩過氣。
她下意識摸向手腕,彷佛是那只白玉鐲該待的地方。
呼……她蒙住臉用力甩頭,在想什么呢?不過是個夢……惡夢罷了。
輕拍臉頰,聽著屋外公雞啼鳴,該起床了!
像往日般,漱洗后進廚房做早膳、熬藥,事情一件件完成后,三口兩口、囫圇吞棗地把早膳用完,帶起書冊準(zhǔn)備往學(xué)堂去。
臨行前,她拿了兩張餅放進背簍里,她打算今兒個下學(xué)之后進山里采些野菜。
她處處防備常氏,怕她知曉自己有錢便三不五時伸手要銀子,所以賣掉菜譜后只留下五兩,剩下的全用爹爹的名字買了田地,租賃出去。
她刻意不買在三戶村,就怕消息泄露出去,屆時常氏一哭二鬧三上吊,爹爹無奈之余,還是把錢給吐出去。
「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