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沉靠在審訊室外的墻上,
翻閱證據(jù)記錄。
確定每一條信息都爛熟于心后,才抬手打開審訊室的門,和負責(zé)審訊記錄的張星宗一起進去。
審訊室溫度低,
燈光昏暗。
簡若沉拿遙控器開了燈。
審訊桌后。
江含煜端坐著,
脊背挺得筆直,強撐著岌岌可危的面子。
但未曾打理,凝結(jié)成一縷一縷的發(fā)絲,和膝蓋處帶著污漬的褲子暴露了他的外強中干。
簡若沉收回視線,審訊位落座。
江含煜眼神怨毒,
雙眼通紅,“你很得意是不是?”
昨天他被關(guān)在深水埗警署的審訊室里。
五個警察輪流問了他七小時。
真搞不懂那些問題到底有什么意義。
是,
鐘枝公園汽車baozha是他做的。
但他炸的是自己的車,
也沒傷到別人,
這難道也有錯?
一定是簡若沉和深水埗警署的警察打了招呼,讓人故意折磨他!
江含煜想到深水埗警署泛著霉味的拘留所,
忍不住干嘔一聲,低聲道:“昨天我求你救我,你視若無睹,
是不是就是為了今天的審訊?你想踩著我往上走是不是?”
“你死了這條心!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
張星宗筆走游龍,將江含煜的話一字不落地記下來,
匪夷所思地撇了撇嘴。
上次見到腦回路這么離奇的罪犯還是上次。
簡若沉眸色沉沉,對江含煜的話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