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謖起身只覺體內(nèi)任督二脈中穴竅真氣空空,昨晚一戰(zhàn),他積累的真氣已然用得差不多了,撇了一眼懷中睡得深成的女人,不想驚醒她,便是自己躺在床上,蹙眉思索起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我雖無害人之意,不過要想實現(xiàn)心中夢想,保護(hù)好所有人,看來任重道遠(yuǎn)吶,我的真氣毫無問題,不過就是輸出的時候不夠高效,簡潔流暢,運功路線不夠清晰明確,需要再仔細(xì)研究”
“況且,赤手對白刃,似有幾分下乘”
想到此結(jié)論,李謖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在考慮自己將精力放在內(nèi)功方面棋走錯了。
“不對”李謖眼神飄向懷中美嬌娘的絕艷俏臉,面露堅定之色,暗忖“若是我運功真氣路線能足夠優(yōu)化,好比繞道蜿蜒曲折的鄉(xiāng)村公路,沒有直達(dá)高速公路速度快,再有給真氣增強壓力,豈不是可以讓真氣由穴竅提取,在經(jīng)脈運行速度變快,從而達(dá)到目的!”
這一仔細(xì)思考,便是兩個時辰,李謖腦海中亂麻一般的思緒,已然理清。
日上三竿,陳若曦緩緩醒來,昨夜被李謖作弄一夜,令其又羞又惱,感受他結(jié)實寬厚的xiong膛,不由抬頭鳳眸凝視著他正想得出奇的俊逸臉上。
“醒了,今日可是要被你的徒弟們笑話了,呵呵”李謖笑道。
“管他們呢,你是第一次sharen么,昨晚你雙眼通紅,嗜血怪物一般,可嚇壞我了”陳若曦心有余悸道。
她的心中對李謖也有幾分感激,未曾想到天聯(lián)幫乾震能邀來劍南道赫赫有名的蜀州雙刀,更未曾想到李謖能力戰(zhàn)二人,最后當(dāng)場擊殺,心中升起一股對強者的崇拜感。
“不是,但是我有幾分的后悔,刀疤雖然是一枚棋子,不過,哎,不說了”李謖嘆道。
陳若曦順勢將頭埋在其懷中,柔情似水,柔聲道“此乃天意,我們還是起床吧,冀兒他也應(yīng)該早起了”
“波”
李謖親吻一下美嬌娘的額頭,適才起身,露出健壯的身體,他雖在家不大出遠(yuǎn)門,鍛煉卻是從未落下。
金色的陽光照耀著花園,暖洋洋的,格外舒服,李謖穿著藏青色長袍攜著美人緩步穿過廊道,不時望向園中盛開的紫荊花,還有不知名的黃色小花,整個園中彌漫著一股清香味,令其感覺靜謐,平和。
兩人正散步之際,廊道上一道火紅色倩影焦急跑來,正是柳飄絮,臉色十分焦急,看著陳若曦道“師父,你總算醒了,快去看看師祖吧!”
“什么事,大驚小怪的?”陳若曦板著臉道。
“師祖他老人家先前吐血了,現(xiàn)在正在房中昏迷不醒,大師兄去招大夫了!”柳飄絮驚慌失措道。
“走”李謖急道。
昨晚一戰(zhàn),方驊使出渾身解數(shù),本就年老氣衰的他,再跟張雷惡斗許久,真氣耗盡,再是壓制不住多年前舊傷,一病不起。
一間簡約古樸的房間內(nèi)站滿了焦急萬分的數(shù)名年輕人,小萌娃李冀正乖乖被上次李謖所救的陳若曦小弟子,方青青攔著肩頭。
“簌簌”
眾人聽聞腳步聲響起,扭頭望去,見到李謖夫婦,適才松了口氣,有了主心骨般。
“爹,娘,爺爺他死了嗎?”李冀小跑到了陳若曦跟前,小臉滿是懼色。
“胡說八道,誰敢亂說,不要怪我手不留情”李謖板著臉大聲道。
眾人聞言,立時一顫,李謖神威,昨夜他們皆是見識過,紛紛將頭轉(zhuǎn)向一方,不敢看他。
“冀兒,人都會死,無非就是早晚問題,不過有的人死重于泰山,有意義,有的人死輕于鴻毛,渾渾噩噩茍活一世,如那飛禽走獸,終日只為一日三餐而奔波勞碌,或是縱情聲色犬馬,實屬酒囊飯袋,xiong無大志之徒!”李謖雙眼炯炯掃過眾人,厲聲道。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