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應了那嬤嬤的差事,給白王妃下藥了?!?/p>
吳充儀面色木然。
王御女這番話,時隔多年,是真是假,已經(jīng)考察不出來了,或許只是推辭之言,她就是背主,害死了白王妃,卻又要假裝忠貞,在她面前裝模作樣。
吳充儀沒太信她,卻依然問,“那嬤嬤背后的人是誰?”
長孫太后嗎?
她幾乎能肯定了。
果然,王御女沒給出意料外的答案,“當時我不知道,那嬤嬤極為謹慎,只一個人出來跟我聯(lián)系,從不假旁人之手。”
“但后來,娘娘病逝后,她也松懈了,言語間便會泄露一,二,況且,長孫皇后熱孝入宮,進宮后,又把我調(diào)到身邊伺候,抬舉我,做了這小小的御女……”
“也沒什么不懂的了。”
“她們倒是沒殺了你滅口。”吳充儀冷笑。
王御女便垂眸,“她們倒是想的,只是我聽娘娘的吩咐,留下了些證據(jù)?!?/p>
“證據(jù)?”吳充儀一怔,連聲詢問,“是什么?”
“就是她們讓我加到香料里的藥,我留了半包,放到妥帖的地方,她們想讓人要我命的時候,我拿了些藥末,涂到身上,在長孫皇后面前晃了晃……”
王御女抿嘴,眼里浮出抹恨,“她肯定是聞到了味道,知道我有后手,就把那些小動作停了?!?/p>
“果然?!?/p>
大姐姐是被長孫氏害死的,吳充儀深深吸氣,沉默片刻又問,“昔日,姐姐被先帝羞辱,也是長孫氏的算計吧?”
“不知道?!蓖跤畵u頭,“那件事,真的查不著,我耗費了那么多年,在長孫皇后身邊當狗,任她打罵嘲弄,也沒探聽到半句?!?/p>
“要么就是她太謹慎,不漏口風……”
這不太可能,長孫皇后就不是謹慎脾氣,也從來沒把依附她生活的王御女當成人看,甚至,面對剛剛住進來的吳充儀,人家都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給皇帝戴綠帽,大皇子血脈不純,都是隨口就能溜出來的,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王妃的死?
她絕對憋不住。
就算不故意提,一句半句的,總會從日常生活中露出來。
“我覺得,如果那事是長孫氏辦的,應該只有太后一個人知道,皇后是不知情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