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依舊會在呼吸與危重癥這塊深耕,不為別的,只為她健康一生。
五月的大西北,像是被誰打翻了調(diào)色盤,將粗獷與柔美奇妙地揉在一起。
祁連山上的積雪尚未褪盡,山頂依舊披著銀白的紗衣,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山腰處卻已暈開層層綠意,松柏與灌木錯雜生長,宛如給大山系上了翠綠的腰帶。
“楚明舟!”
林安安出院當天,是楚明舟一個人來接的。
他沒開軍車,也沒穿軍裝,反而是穿上了林安安給做的白襯衫,整個人看著干凈又陽光,完全沒了平日里的冷峻模樣。
見自家小媳婦紅光滿面地奔向自己,楚明舟難得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齒笑了。
他這一笑,簡直比五月的暖陽更撫人心窩。
要不是眼下人多,林安安都想撲上去狠狠親他幾口。
楚明舟伸手替林安安攏了攏風(fēng)衣領(lǐng)口,指腹擦過她耳垂時,還使壞地碰了碰。
住院三個月,林安安那清瘦的臉頰終于圓潤起來了,特別好看。
“想吃什么?”楚明舟伸手接過行李。
“想吃你煮的清湯面。”
林安安往他身邊靠了靠,聞到了久違的淡淡清香。
“那回家,我給你做?!?/p>
“好嘞~”
兩人并肩走著,影子被光影拉得老長。
白楊樹新抽的葉子巴掌大小,在風(fēng)中相互拍打,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響,讓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
“硯哥被調(diào)去京都了,說那邊的醫(yī)療條件更適合做研究?!?/p>
楚明舟垂眸看她,睫毛在陽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
觀察她臉上沒什么不尋常,才輕嗯了一聲。
兩人慢慢逛著,最后坐上了回軍區(qū)大院的公交車。
公交車上依舊熱鬧,碰上的熟人更是客氣非常。
今非昔比,林安安再也不是那個名聲狼藉的外地媳婦,而是一躍成了西北軍區(qū)最年輕的女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