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就是、我知道這么說不太好,好像有點太不知所謂,但是明知道會撲個空,對面兩個攔網(wǎng)都起跳的樣子……看著真的好痛!”
他說好痛而不是好心酸,已經(jīng)是克制之后的結果,避免自己太悲天憫人。
但宮侑想象了一下——
昨天烏野和鷗臺的比賽他們都有來看,多少也有見到烏野打得多艱辛,光是前方攔網(wǎng)起跳估計都有上億次了,今天起床,兩條腿估計酸得不成形。
不如說,居然還能上場,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但面對著尾白這種等級的扣殺,以及他宮侑找出的絕佳路線,明知道不可能攔住,還非得起跳,希望至少能產(chǎn)生一點干擾……
宮侑舔了舔嘴唇:“——哇,真想試試看,把他們徹底擊潰的滋味??!”
“又開始了,豬侑的反派發(fā)言?!睂m治嘆氣。
話音一落,角名、大耳、赤木、尾白,向后齊齊退了一步。
他們可不想牽扯進雙胞胎大戰(zhàn)里!
“你說誰是豬??!你這剛剛還在吃飯團的家伙才是豬吧!別一會吐在賽場上了,我會讓你好看??!”
“我什么時候有吐在場上過!而且什么是叫剛剛吃的???明明是很早之前了——至少是4個小時之前!這叫剛剛嗎白癡!你對時間是不是有點太不敏感了?!”
兩個人打生打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習以為常地搖頭,都沒有當回事。
唯獨在場下,稻荷崎的替補選手方陣里,北信介皺了皺眉。
他當然也看到了剛才那一次起跳,但他眼里看到的不只是這一次,而是這場比賽開始以來的無數(shù)次。
跳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在咬牙堅持;跳四次五次,可以說是毅力頗佳。
但從開始比賽到現(xiàn)在,昨天的后遺癥應該已經(jīng)完全展現(xiàn)出來了,卻還是一直在起跳,這只能說明……
烏野,完全沒有任何要放棄他們防守的打算啊。
他的目光不由得越過裁判席,落向對面烏野的教練位,
德久同學,到底打算怎么做呢?
比分打到20-15,烏野勉強追上兩分后,英美里忽然叫了暫停。
這個暫停讓解說都感到有些驚訝,至少潔子就聽見他們沉默兩三秒,用一種懷疑的語氣推測英美里的意圖:“這個……德久同學是不是希望在戰(zhàn)況不那么激烈的時候,多讓選手們休息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