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恙扯了扯嘴角,泄出一絲笑聲。
聽不懂還聽,有夠無聊的。
季恙準(zhǔn)備離開了,還沒站起來,發(fā)現(xiàn)前方地面有小半塊面包。
可能是士兵吃飯掉的。
正好餓了。
他將煙壓在地面摁滅,順手撿起那塊面包邊角料,剛送到嘴邊,面前又籠罩下一片陰影。
女孩脆生生的稚嫩嗓音響起:“你別吃地上的東西,很臟的?!?/p>
臟嗎?
他覺得這塊算干凈的。
季恙充耳未聞,自顧自往嘴里送去。
小女孩一把奪走了,藏到身后。
“給我?!彼麛傞_手,懶得抬頭瞥她一眼。
手心落下一包麥芽夾心餅干,一看就甜得發(fā)膩,甜得粘牙。
“吃這個?!彼f。
“謝了?!奔卷]有猶豫撕開包裝,往嘴里塞了一個。
“哥哥,你太瘦了,跟你爸爸回家吧,你爸爸很有錢,能給你買很多好吃的?!?/p>
“閉嘴?!彼乐灨?,噴出了幾粒餅干屑。
隨著話落,小女孩雪白的鞋子后退了一小步。
害怕還跟他搭話。
“哈哈哈……”貧民窟的方向傳來混亂的笑聲。
有幾個和季恙年齡相仿的少年在嘲笑季恙。
“你看,我就說他是狗吧,蹲在別人面前舔?!?/p>
“沒爹沒娘,他算什么人啊,隨便給他一坨屎他都會吃?!?/p>
季恙把最后一塊餅干塞進(jìn)嘴里,吃得那叫一個自在,任由他們?nèi)枇R,神情絲毫沒有變動。
倒是他面前的小孩生氣了,跺著腳大聲說話。
“你們別說了,你們這樣不對,每個人都有爸爸媽媽的!”
“而且我給他吃的是餅干,才不是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