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睿段睿段睿……
牙齒咬上指尖,上面?zhèn)鱽硪魂嚧掏矗谛∵h不自覺地啃掉了一塊指甲,他似是毫無所覺,眼神里滿是彷徨不安。
只要一想到段睿,于小遠心里就是一陣不可自抑的害怕。
他并不后悔和段睿打架,他只是害怕,害怕段崇為此厭惡他……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于小遠這幾天一直在心里默念,睡著醒著都在想。
手機數(shù)不清多少次拿起放下,他希望段崇這幾天里能主動聯(lián)系他一次,哪怕一次,也能證明對方是在乎他的。
哪怕沒有那個親弟弟重要,至少他在段崇這里還是占有一定位置的。
可是沒有,一次都沒有。
有時候于小遠會回想他找到段崇的這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只要稍微拋開對段崇那種盲目的濾鏡,他就會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大部分時候全靠他主動,而段崇從未有過明確的表態(tài)。
這個時候于小遠就會強迫自己停止深想,之后再去想一想小時候的段崇,以及后面段崇對他的好。
接連三天如此,到今天于小遠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接到余陽電話的時候,于小遠坐在窗前發(fā)呆。
對方一句話重復了三遍,于小遠“嗯”了好幾聲,直到余陽說了句“那半個小時后見”,于小遠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余陽來了北區(qū)這邊辦事,知道他住在這邊,就順便邀請他下午出來玩。
這樣也好,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待著胡思亂想。
兩人約在了一家酒吧,余陽說最近很火。
“下午也沒事,咱們就在這邊待一下午,我朋友說這里的主唱妹子特漂亮,待會兒我可要看看?!?/p>
余陽說完又去看戴著棒球帽和口罩的于小遠:“你感冒還沒好?”
這是前兩天于小遠去培訓班時,怕麻煩對外的說辭。
“沒有?!庇谛∵h摘下口罩,露出臉上還沒完全褪去的傷,解釋道:“前兩天跟人打了一架,受了點傷?!?/p>
“怎么回事?你打架?”余陽震驚道。
于小遠簡略地把那天的事情說了遍,隱去了段睿和段崇的姓名,只說騎車不小心撞了別人的汽車,起了點沖突。
余陽聽完義憤填膺,先是大罵車主,之后埋怨于小遠:“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有啥事好歹兄弟能幫你撐撐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