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師父是那個……白色的,毛氈氈?”薛錚遠問起這句來,語氣頗有些艱難晦澀。不盡宗里的這些事情,都有些超出他從小到大的認知了。正兒八經(jīng)的風息前少谷主,從未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甚至算得上離經(jīng)叛道的門派。
“法器法器,那是法器?!庇裣s衣勉力替涂山玄葉掩飾道,“師父他好自由,無拘束,一直在云游四方,很少在宗門里待著。為了能聯(lián)系上我們,便留了個這樣一個法器在宗門中,通過它就能找到他?!?/p>
薛錚遠大概明白了,他說:“我在蓬萊時見過你們師父。”
說完,薛錚遠問:“找風水好的地方,莫不是想要擴張宗門?”
他目光在這院落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此處是窄小了一些,還沒我們風息谷內(nèi)門弟子的院子大。是該擴張一下了?!?/p>
薛錚遠說:“擴建宗門茲事體大,不可草率。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意思是他要來幫他們蓋房子?
玉蟬衣:“等我問問師姐,再給你答復?!?/p>
見薛錚遠沒對李旭的名字起疑,玉蟬衣也沒多嘴去解釋什么。
微生溟從烤栗子堆里,撿了個還燙熱的烤板栗捏在手里,搓了兩下后,他看著樊小凡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玉蟬衣則是對薛錚遠說道:“方才你既然施下禁制,應是有話,想要避開沈笙笙對我們說的?!?/p>
薛錚遠再度揮下禁制,他說:“倒也并非要特意避開沈笙笙,只是接下來的這些話,說了恐怕她也不信。”
禁制揮下后,薛錚遠道:“我之前一葉障目,忽視了很多事情,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機關(guān)術(shù)、陸嬋璣、一個在炎州的宗門,擁有著能大肆收購水梭花魚骨的財力……再加上樞機閣名字里那個樞字?!毖﹀P遠直言道,“我猜想,這個樞機閣,應當與陸聞樞有關(guān)。”
“以幻境所見,靈兒并非死在弱水,而是死在炎洲,一個叫做聆春閣的地方?!毖﹀P遠說,“說是靈兒以身獻陣,但她既然死在’熒惑’劍下,神魂已損,并不能鎮(zhèn)住結(jié)界異動?!?/p>
“而我當時在弱水之南看到陸聞樞時,他為了救下那個誤闖入結(jié)界的人類孩童,元氣大傷,只剩了一口氣,若非我及時趕到,恐怕命在旦夕。我曾經(jīng)以為他真是下弱水救了那凡人孩童,被弱水死氣所傷,如今想來,那弱水結(jié)界的異動恐怕是由他損耗他的神魂來平定——這世間沒有一道咒法,能讓他遠在弱水之南,還能讓靈兒弱水之北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以身獻陣,我怎么也想不通。”
“不惜自損神魂鎮(zhèn)壓異動,就為了給我們風息谷一個無須翻案的交代,可真夠狠的?!毖﹀P遠攥緊拳頭,心頭憤懣非常。
父親對于靈兒之死雖然耿耿于懷,但對于她死后得到的美名卻極為滿意,常常主動與人提起。陸聞樞這一步狠棋,無疑是下對了地方。
薛錚遠道:“這陣子,我一直努力回想,陸聞樞這些年到底有沒有作過更多的惡事,我想找出他更多的污點,但我找不到,我一個都找不到。他殺了陸嬋璣,又為了掩蓋陸嬋璣的死因,殺了薛懷靈,如果能讓別人知道兇手是他,他一定會被正道唾棄。可這兩件事說出去,除了我們之外,恐怕沒有人會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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