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其二,則要離奇一些——
負(fù)責(zé)跟蹤微生溟到承劍門的弟子在離開名劍堂后,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玉印丟了。但今日不知何時,那枚丟失的身份玉印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與玉印一道回來的,還有一株靈草。
祖州的靈草,極為稀罕。與玉印一起,飛入了他腰際的儲物袋。
這兩件事,底下的人都向李旭匯報了。
一開始,有太微宗的弟子去尹海衛(wèi)那換劍的事情,李旭沒當(dāng)回事。直到負(fù)責(zé)跟蹤微生溟的弟子向他闡明身份玉印丟失的事情,他自然而然把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
李旭問起雜貨店鋪的老板,得知來換劍的修士,是一位樣貌姣好眉目清艷、卻總是冷冰冰板著一張臉的黑衣少女,李旭心里基本鎖定了她的身份。
不是太微宗新入門的弟子,而是不盡宗新入門的小弟子——玉蟬衣。冒領(lǐng)了他們太微宗弟子的身份,換走了太微宗那萬中無一的好劍。
今日上門一瞧,果然是她。
不,應(yīng)該說,果然是微生溟。
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微生溟在其中動的手腳。
李旭的臉色一時很是不好看。
他無從得知,微生溟是如何做到的,更不明白,微生溟到底摸透了多少他們這邊的底細(xì)。
一想到微生溟竟然對他們這些跟蹤他的太微宗弟子行蹤底細(xì)了然于xiong,卻又不動聲色默默縱容,仿佛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李旭芒刺在背,越想越覺得頭皮發(fā)麻。
明明是螳螂捕蟬,他一直以為他們太微宗才是螳螂,今日卻知,他卻可能才是被捕之蟬。心惶之余,李旭倍感恥辱。
這時一道凌厲劍氣破空而來,李旭下意識躲開,躲開后才發(fā)覺這劍氣綿軟根本毫無殺意,只是一種試探。
再抬眼,玉蟬衣已翩然飛身至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問:“賣種子的李道友,你也是劍修?”他就是師兄說的會自己送上門來的人?
玉蟬衣語氣難掩興奮雀躍,眼眸漆亮,嘴角提起微微的笑意弧度是發(fā)自心底的喜悅,看上去友善極了。
不知怎的,李旭卻本能輕輕打了個寒顫。
首徒
他可是太微宗首徒
面對玉蟬衣燦亮的一雙眸子,李旭額角唰的冒出冷汗。
在巫溪蘭、在不盡宗附近活動的所有修士眼里,他,李旭,只是一個賣種子的散修,修的是散漫逍遙不知道哪門子野路子的功法,看上去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太微宗弟子,真正修的是劍道。
李旭抬手抹了下額角的汗,支支吾吾,欲蓋彌彰:“只學(xué)過幾年劍,算不得什么正經(jīng)劍修……”
“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與我一試便知?!币粚?xì)彎柳眉之下,玉蟬衣卻仍然眼尾如彎鉤,白玉面上吟吟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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