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得多。那時(shí)候,他身上的七十二寸靈脈盡數(shù)斷裂,離死人只差一步。可誰曾想,過了幾日,他自己醒過來了?!?/p>
時(shí)隔已久,巫溪蘭依舊心有余悸,“按理說,尋常修士靈脈斷裂,這修為就廢了,但他也不知如何做到的,后來又恢復(fù)了?!?/p>
玉蟬衣的七十二寸靈脈如今只沖破了第一寸,正在沖第二寸,聽到二師兄竟然靈脈盡碎,又重新恢復(fù),一時(shí)間心頭震動異常。
到底是怎樣的仇人,才會將她這師兄七十二寸靈脈弄得盡數(shù)斷裂。
想起這,玉蟬衣的眉心忽的一攏。
她想起了外面那些密切關(guān)注著不盡宗的那些太微宗的人。
莫非和他們有關(guān)?
玉蟬衣試探問:“師兄不會是得罪了什么仇家吧,為何會受這么重的傷?”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師兄不愛搭理人,問他他什么都不說。他一心想當(dāng)劍修,眼里根本沒別人??上]什么天賦,連最普通的劍都拔不出來,根本沒半點(diǎn)做劍修的資質(zhì)。”
玉蟬衣卻一愣,拔不出劍卻想做劍修……原來這世上也有和曾經(jīng)的她境地相同之人。
見玉蟬衣表情微怔,巫溪蘭拍拍玉蟬衣的肩膀,說道:“很快你就習(xí)慣了,你這師兄,興許是練不了劍,心里苦悶,便熱衷于將自己置于危險(xiǎn)境地,每次回來都帶著一身我和師父都無法徹底治愈的傷。用師父的話說,他早晚會死在外頭。小師妹,人各有志,也各有命,我們顧好自己,不必替你師兄憂愁太多?!?/p>
玉蟬衣:“……好?!?/p>
既然巫溪蘭說沒事,那就沒事吧。她不是醫(yī)修,能幫上忙的地方不多。
剩下的,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那……我的花……”玉蟬衣忽然可憐看向巫溪蘭,有些無奈又十足心痛地眨了眨眼睛。她道:“師姐,師兄把我們的玉宵花都給壓塌了!”
巫溪蘭道:“無事,我去看看?!?/p>
兩人離開房間,來到靈田。
巫溪蘭很快把靈田里被壓塌的玉宵花恢復(fù)了原樣。
玉蟬衣在一旁看著玉宵花的葉子重新在風(fēng)中自在招搖,心里終于放心不少。
她身上還帶著攙扶傷員進(jìn)屋時(shí)的血腥氣,站在玉宵花田里,仿佛那具受傷的身體還壓在她身上。
“對了,”玉蟬衣問道,“師姐,我該怎么稱呼二師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