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3頁）

“所以，你們觀察出什么好結果了嗎？”

“至少鷹眼解決了，我不知道沉側是怎么欺騙你的，鷹眼并不是中央政府制造的，就連雙子塔也受鷹眼的桎梏，不只是百姓，就連最高層，也期盼著他們消失。”周故棠瞥了一眼殷荔，然后低下了頭。

“你比你想象的優(yōu)秀，而我一直都知道。”

沉側騙了她，鷹眼并不是中央研究院制造的，但識別出鷹眼的過程，是他誘導她一步步完成的。

她擁有別人想不到的邏輯，這應該和她出生于異化物之中有關。

“沉側……”

殷荔又想起了這個人，他和她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交流，但她卻又想不起來，就連之前他模糊的側影，她也想不起來了。

“你不必記住他，沒必要。”周故棠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他繼續(xù)道。

“殷荔，成為被觀察者也沒有什么不好，在這個世上，沒有誰是完全自由的。”

“這話還是你留著欺騙自己吧?！币罄蠓磫枺叭绻銖男〉酱笊磉吽杏H密的人，甚至是所有遇見的人，他們都心照不宣地觀察你，你會怎么樣？我不相信，你還能對這世界保持善意?！?/p>

“你會不會有一瞬間，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你會不會想結束這場枯燥乏味的旅程？”

“哦，對了。”殷荔笑了起來，“你還死不了，你會永遠活著?！?/p>

殷荔看著周故棠的觀察者日記，她在猶豫要不要往下翻，她終于理出來一絲頭緒，但她還懷有一個秘密。

那就是她于夢里去過主星，她與女王之間的糾葛是別人無法探知的，他們只知道她從異化物中誕生，但不知道她的一部分來自于主星。

她確實是很好的觀察對象，不過他們沒有人能完全地觀察她。

“你來這里有什么目的，你愿意告訴我嗎？”殷荔看著周故棠，她已經找到了未來的路，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她不期待周故棠回答，但周故棠破天荒地拉住了殷荔的手。

“我們一起離開吧，去一個沒有人類的地方，第九星球有很多這樣的地方，你只要愿意，不會有任何人找到我們?！?/p>

殷荔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不想接周故棠的話頭，她對別人的悔過不感興趣，過去的一切在她的眼里如同沙粒一般渺小，她只要肯吹出一口氣，它們終究會離開。

她也要離開了。

“我不想看下去了?！币罄髮⑹Ｏ碌挠^察者日記塞回了檔案袋，她朝著周故棠擺了擺手。

“你特意來找我，應該有很多話想要跟我說，比如說腓斯烈王朝，那個璀璨之城，但你到現(xiàn)在也沒有說，你不必說了，我已經不敢興趣了?！?/p>

“我知道你們想在我的手里模擬第九星球的歷史，直到很久很久的未來，我沒有太多的話想說，只是想提醒一下，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更改一群人的歷史?！?/p>

“哪怕她是女王?！币罄笤谛睦锬馈?/p>

“你知道了什么？”周故棠抵在她的面前，“你在中央軍校里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