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應鈞耳尖的薄熱散了些,走到電梯口,抬手摁下上行鍵,
低聲道:“吃都吃了,哪里沒見——”
簡若沉抬起手,
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耳廓都要燒起來了。
什么叫吃都吃了!
電梯門“?!钡囊宦暎?/p>
他又快速將手收回來,等開了門,
見里面沒人才徹底松了口氣。
兩人進去,摁了重案組的樓層,電梯門緩緩閉合。
關(guān)應鈞抬手,
仔細理正簡若沉卡著脖子的衣服,又將領子細細折起,
抹平褶皺,“怎么蹭的,
領子翹了?!?/p>
“哪里翹了?”簡若沉不解。
關(guān)應鈞這個人,
開車比誰都野,日常性格也沒見有多細膩,
反而會露出點糙。
但就是眼里有活,家里干干凈凈不說,
衣服也總穿得一絲不茍。
“稍微翹一點也沒事?!焙喨舫岭S口道。
關(guān)應鈞“嗯”了一聲。
兩三句話的工夫,電梯到了,重案組人聲鼎沸,喜氣洋洋,像在搞團建。
有幾個年輕一些的警察聚在一起,其中一個還在學諾蘭達·威爾離開警局時倉皇的步伐和鐵青的神色。
那人腳步錯亂,擠眉弄眼,面上的肌肉亂竄,魂不守舍,惟妙惟肖。
其他幾個笑得前仰后合。
丁高麻稈似的長腿往前一邁,一把了攬住簡若沉的肩,“原來還能用這種方法把人趕走,哈哈,他肯定再也不敢來了?!?/p>
張星宗遠遠看到關(guān)sir的視線刀子似的,在丁高搭著簡若沉肩膀的手上游移,頓時打了個激靈。
他快步上前,英勇就義一般從另一邊勾住了簡若沉的肩,大笑:“哈哈哈!這么一搞,那老東西肯定疲于奔命。嘿嘿,煩死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