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編得興致勃勃,“然后報社記者聞風而動,前來西九龍總區(qū)警署采訪,恰好看到保安局局長的車停在西九龍警署門口,于是蹲在門口等著采訪,而后將保安局局長蓄意包庇sharen犯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關應鈞捏了捏眉頭,忽然輕輕笑了一聲,“你說話有點回音,又知道保安局局長到了西九龍總區(qū)警署,是不是已經(jīng)在樓梯間了?”
“嗯?!?/p>
“我把案情報告的復印件拿給你?!标P應鈞掛了電話,腳跟一轉(zhuǎn)去了總機房,抬手把重案組走廊的監(jiān)控關了,轉(zhuǎn)身回辦公室,將案情報告復印一份,從電梯下去一層,繞到安全通道上去。
果然看到了簡若沉。
昏暗的光線下,簡若沉就在安全通道的標識之前坐著,胳膊搭在屈起的膝蓋上,一條腿抻直,肆意極了。
仿佛這不是樓梯間,而是辦公室的沙發(fā)。
關應鈞被保安局局長鬧出來的煩躁一瞬間散得干干凈凈。
他走上幾級臺階,把文件遞過去。
簡若沉接過翻了翻。
詳略得當,該有的全有,不該有的保密內(nèi)容都被抽出來了。
這個賊還挺懂事。
他對著關應鈞眨了眨眼,“你回去吧,我走了。我們兩個一起太顯眼?!?/p>
關應鈞深深看他一眼,“你帶著保鏢一起,小心?!?/p>
“知道了知道了。”簡若沉拿著那份案情報告,三步并作兩步跳下樓,玩弄輿論去了。
90年代的時候,局勢亂,大家都在為溫飽奔波,香江的民眾被長期欺壓著,是社會金字塔最底層的一部分。
港英政府看不起這些人,也看不懂正是這海量的普通人托舉起了整個香江。
更不會明白,龐大而持續(xù)的輿論海嘯,足以影響一個案件的進展。
正好還能掰一掰部分香江人對大陸的排斥心理。
簡若沉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一路從西九龍總區(qū)警署打到報社門口。
諾蘭達·威爾卻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么。
他吃完了面前的下午茶,心中的不耐到達了極點,“ada,我只是來拿個人,香江皇家警署30分鐘就能辦完的事,換成西九龍總區(qū)警署3小時也辦不完。怪不得您只能在警司這個位置上苦熬五年,您的父親也止步于警務處監(jiān)管處?!?/p>
林雅芝額角突突直跳,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開始思考一巴掌甩在保安局局長臉上后該怎么收場。
收不了。
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