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巴更加怕了。
面前的人真的好邪門。
他不信有人能通過一閃而過的表情判斷出對方在想什么。
直覺度簡若沉一定是西九龍請大師養(yǎng)在警局里的小鬼。
只有鬼才知道人心里在想什么。
簡若沉垂眸沉思,視線里,手腕表盤上的秒針轉(zhuǎn)過一圈。
陳巴之前不怕審訊,是因為還未暴露真名。
不暴露真名就不怕,是因為法院判決下達之后,他有可能會被撈出去。
未來也有這樣的例子,因為名字不對,所以出去后安然無恙。
甚至還有走關系逃脫懲罰,出去后改個名就逍遙自在的人。
如果陳巴關系夠硬,那么真名暴露后就不該這么怕。
除非他怕的不是判刑,也不是怕沒人撈他。
而是怕得罪人。
之前不怕,提到飯盒之后才怕。
陳巴怕的人是誰昭然若揭了。
簡若沉輕聲道,“陸塹如果知道飯盒的來歷被你走漏,他一定會弄死你。原來如此,你在怕這個?!?/p>
知道了嫌疑人怕什么,審訊就很好做了。
利用恐懼,對癥下藥。
簡若沉道:“你憋著飯盒的來歷有什么用?陸塹又不會感激你。陳巴,你知道江永言吧?”
陳巴驟然抬頭。
他怎么會不知道?
江永言,一直是江家干臟活最多的人。
是給陸塹帶來利益最多的牽頭客。
陸塹通過江永言,認識了不少商界名流。
簡若沉表情訝然,很驚奇似的,“你真以為江鳴山一個人能殺得了江永言?江家不過是個港商,他們雖然有錢,但是道上無人,而江永言可是在拘留所被槍殺的?!?/p>
他加重了拘留所三個字,一字一頓道,“拘留所,你也會去,陸塹想要弄死你,輕而易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