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竟然說他努力得到的東西是撿來的?
簡若沉抬手,輕輕拍了拍江含煜的面頰,“你怎么敢在學校里傳我是江鳴山的私生子?在香江這種二房三房都合法的地方,非婚生子享有的繼承權(quán)與婚生子同等?!?/p>
“一旦我與江鳴山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事實被爆,你現(xiàn)在繼承的財產(chǎn),全要分我一半?!?/p>
江含煜渾身顫了一下,只覺得簡若沉輕撫在面頰上的兩下,像是兩個響亮的巴掌,打得人面皮腫脹發(fā)癢。
他驚駭?shù)氐蓤A了眼睛。
最近他拿著8億資金穩(wěn)住了陸塹,快活了一段時日,考慮事情竟然變得這樣不周全。光想著弄壞簡若沉的名聲,卻沒想到私生子這個名頭可以跟他平分利益!
江含煜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
簡若沉道:“不過我不稀罕江家的臟錢,那東西你自己拿著數(shù)去?!?/p>
他說著,扼住江含煜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直直盯著他哭紅的眼睛,短促地笑一聲,“江含煜,江鳴山是你一個人的父親。明白嗎?”
“以后我不想在學校里聽到那些謠言。”
江含煜心慌至極。
他總覺得這事情有哪里不對。
成為江鳴山唯一的兒子,繼承江家的財產(chǎn),得到陸塹的愛。
這些明明就是他最想要的東西。
他得到了,為什么現(xiàn)在卻開心不起來?
簡若沉甩手丟開了江含煜的下顎。
江含煜的臉因為慣性偏到一邊。
他抬眸,還未轉(zhuǎn)過臉,就對上了一道道復雜的眼神。
那一雙雙眼睛里充斥著憐憫、漠然、疑惑和同情,唯獨沒有往日的仰慕。
簡若沉起身,順手把坐在地上的愣神的江含煜攙起來。
聲音頓時從四面八方涌入耳廓。
“那就是江鳴山的兒子?”
“是啊,真慘,有那種父親?!?/p>
“不過能繼承江家的所有財產(chǎn),心里偷著樂唄。”
“江鳴山死刑了吧?活該嘍~做了那么多惡事?!?/p>
“組織搶劫和強奸……真惡心。你看庭審報道了嗎?江鳴山的罪名念了三分鐘都念不完!”
“雖說禍不及家人,但江含煜也是享受著贓款長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