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鬧事的理由極其愚蠢、透露著精明的小家子氣。
簡若沉默半晌,輕輕笑了聲,
“道德bangjia?”
關應鈞一怔。
這個詞倒是很貼切。
他蹙眉用手帕擦干凈沾滿紅花油的手指,對巡警道:“用聚眾鬧事的名頭趕走?!?/p>
巡警訥訥,
“可這樣……他們可能會亂寫?!?/p>
最近警署的公信力剛剛上升了點,署內(nèi)很想維護好這點公信力,遇事不想鬧大。
那些記者嚷嚷得這么賣力,一看就是收了錢,說不定就等著被趕走,然后亂寫一通。
鬧大之后,上面必定會向簡若沉施壓,讓他意思著獻一點血,息事寧人。
警局沒有蠢人,大家對此心知肚明。
現(xiàn)在就看簡若沉怎么處理了。
關應鈞呼出一口氣。
這種惡毒的戲碼,蒙昧卻有效。
簡若沉身體弱,根本達不到獻血標準。
怎么辦?
簡若沉走到百葉窗前,撥開窗葉往下看。
西九龍警署門口的人正越聚越多。
獻血,這個詞的指向性太明顯。
一看就知道是江含煜干的。
假弟弟這是裝不下去,準備跟他撕破臉對著干了?
“我下去會一會?!焙喨舫练畔乱驗槟ㄋ幱投燮鸬囊滦?,“昨天的事能說嗎?”
關應鈞垂眸思索一瞬,“不把飯盒說出去就行?!?/p>
“我有數(shù)?!焙喨舫僚蠉湫碌挠鸾q服,走到陳近才身邊,斜著身子與他擦肩而過。
手指順著陳sir敞開的兜溜進去,摸到了里面的錄音筆。
他拿出來晃了晃,“這里面的東西你拷走了吧?我要用?!?/p>
陳近才恍然摸了摸兜,“哦?哦?!?/p>
真牛啊,a組顧問身上還有這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