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第3頁）

“夠了！”簡若沉臉色沉沉，“關(guān)督察，你要搞清楚一件事?！?/p>

“我?guī)湍闫瓢?、給你遞線索，不是給你把柄，讓你來審問我的。先不說找出馮嘉明案兇手這件事。就說如果沒有我，你要多花多少時間才能在霍進則那里問出江永言的線索？你要多熬幾次夜，才能找到這次的嫌疑人？”

他抬高聲音，用關(guān)應鈞昨天說過的話辯駁，“你準備拿著那張邀請函，讓你的線人去問。然后再拿著照片一家一家找嗎？”

關(guān)應鈞啞然。

他盯著簡若沉蘊意起紅意的面頰和眼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應對詰問，不知道再開口，面前這雙眼睛會不會突然shi潤，掉下眼淚。

簡若沉俯身拿起關(guān)應鈞暫時放在座椅上的兩本相冊，“我聽張星宗說重案組沒錢，花錢把證據(jù)買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把話咽了一半，抬眸掃了關(guān)應鈞一眼，隨后面無表情道：“關(guān)督察，你要清楚，這顧問我也不是非要給你做！是李老師不方便來才換成了我?，F(xiàn)在看來，你們重案a組好像不是很需要顧問。”

他將手上的相冊啪地一合，兩本一起用力甩進關(guān)應鈞懷里，神清氣朗，心曠神怡地披好外套，拉開休息室的大門拔腿就走。

離開時用力甩了一下門。

休息室的木門“哐當”撞在門框上，接著反彈回墻壁邊。動靜大到最靠近休息室和茶水間的d組成員探頭出來看。

關(guān)應鈞站在休息室中間，冷冷掃過去一眼。

d組成員立刻一蹬滑輪椅，咻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guān)應鈞走到窗邊，把相冊夾在腋下，側(cè)頭點了一根煙，垂眸看下去，見簡若沉徑直出了警局，攔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頭也沒回。

煙頭在寒風中亮起一抹紅光，星星點點閃爍。

關(guān)應鈞只吸了一口，就把剩下的夾在手指間晾著。

簡若沉的話在腦海中盤桓，他心里有些觸動。

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18歲回國后就被下達了臥底任務，上面不希望他的學籍在警校檔案里出現(xiàn)，于是送他去學了4年會計，暗地培訓臥底技能。

畢業(yè)后直接被送去當了三年臥底，曾親眼看到同僚被線人出賣，被關(guān)進私牢，僅僅抗了3天就要吐出臥底名單。

他習慣了活在警惕之中，懷疑已經(jīng)成了習慣。

而簡若沉實在太過聰明，太會收買人心……

關(guān)應鈞想到幾分鐘之前簡若沉紅透的臉和眼眶，思緒停滯一瞬，又拿起晾了一半的煙吸了一口。

吐了一半，張星宗跑過來，扒著門框，小心翼翼道：“頭，我們?nèi)ニ巡橄右扇俗√幍娜嘶貋砹?。這個人好像還是個連環(huán)sharen犯啊……”

關(guān)應鈞回神，“嗯?！?/p>

張星宗小聲：“我們現(xiàn)在問不出來，您看……”

關(guān)應鈞，“我來問。你帶著人先去做查訪白金會所的案子，照片全復印出來，一人負責十個，一個一個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