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事情現(xiàn)在說還是太早,即便曹昂心里很歡喜,但是臉面上至少依然保持著平靜。
苦笑著搖了搖頭,曹昂挪動腳步走到了一處腳手架前,然后看了眼那里正擺放好的一張工程圖紙,突然笑道:“云弟就是莫名其妙,費了那么大的心力,最后只要求一個命名權,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賈詡再次拱手笑道:“袁候起的名字可是大有來頭,當時把老夫都說的愣住了,什么星分三垣、二十八宿云云,還說三垣包括太微垣、紫微垣和天市垣。
紫微垣在三垣中央,明亮耀眼,太微垣和天市垣陪設兩旁,因而有‘紫微正中’的說法,而皇宮乃天子的居所,自然需要住在最中正的地方,天上是紫薇,地上皇宮又屬禁城,那么叫紫禁城就自然而然了。
袁候畢竟是仙人子弟,他的這一套搞不好就是傳至他們仙家的秘聞,老夫倒覺得寧可信其有,所以這紫禁城的名字確實相當不錯?!?/p>
“紫禁城,呵呵?!辈馨涸俅慰嘈σ宦暎簿筒辉倮頃?,叫什么名字他也不是很在乎,既然袁云有這種見著東西就喜歡命名的癖好,也就隨他去了。
賈詡此刻看了眼天色,立刻笑道:“天色不早了,主公今晚還要去赴宴,不如早些回去打理下,今日袁府可是相當熱鬧啊?!?/p>
曹昂再次苦笑了起來,然后說道:“云弟確實是個很莫名其妙的人,人家嫡長子才擺滿月宴,他倒好,閨女也要擺宴慶祝,也不知道他是特別有錢,還是人比較蠢?”
賈詡也跟著哈哈一笑,道:“按照袁候的話來說,這就叫作人傻錢多?!?/p>
賈詡說完,兩人立刻大笑了起來,自從搬來了洛陽以后,很多事情就方便了許多,也在不會畏首畏尾,現(xiàn)在洛陽可以完全按照他們的思路發(fā)展,這確實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所以如今的曹昂也變得更加開朗,也更加的有自信。
洛陽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發(fā)展著。
……
鄭玄小心的撥弄了下手里的雜交水稻,臉上立刻洋溢起了一片笑容,直把他無數(shù)的皺紋都變得彎曲了起來。
稍微站起了一些身子,瞬間就感覺腰板酸疼難耐,拼命揉了兩下,不見好轉(zhuǎn)也就放棄了。
這時邊上的徐庶趕緊走到了跟前,然后攙扶著鄭玄道:“康成先生既然有腰疾,就不要如此辛苦了,你要看稻米,不如讓學生們?nèi)斫o您瞧就是?!?/p>
鄭玄呵呵一笑,搖著手道:“只是老了不中用罷了,既然老夫也不能授課了,那就有大把的時間,可不敢耽誤了學生們用功?!?/p>
徐庶聽鄭玄如此說,也就不再勸慰什么,將幾縷稻穗放在了手心,仔細的觀察了一會才笑道:“我徐元直怎么都是玄德公的人,康成先生這樣讓我來瞧這些洛陽耕地的秘密,是否真的妥當?”
鄭玄搖了搖頭,笑道:“袁云那小子也沒下達什么禁令,元直自然想瞧什么就瞧什么,學院里對你沒有秘密,而且在老夫心中,還巴不得你將這些耕種的技術傳播回去,這些東西畢竟是可以福澤百姓的好東西,越多人掌握才越好。
如今洛陽幾塊耕地的產(chǎn)出,已經(jīng)充分證明了化肥與雜交水稻的厲害之處,這些東西要是推廣到天下各處,百姓興許就再也不會餓肚子了?!?/p>
徐庶微微拱手,誠信表示受教,轉(zhuǎn)瞬就接著問道:“為何這些東西都可以開放給人知道,偏偏是洛陽城內(nèi)的幾間作坊限制了人去觀察,每次學生即便去了,也會被弄的灰頭土臉的好不尷尬。”
鄭玄斜著眼瞧了下徐庶,馬上就苦笑搖頭,道:“元直,你就是心眼太多,是不是想著說通了老夫,就可以去瞧一下城內(nèi)的機密作坊?
老夫跟你說吧,沒用的,那些地方即便是老夫也不能輕易進入,沒有袁云與曹昂的批文,擅自闖入者只會被守衛(wèi)斬首罷了。”
徐庶尷尬的笑了一聲,再次拱手道:“學生知錯了,確實不該在老先生面前耍什么心機,這以后絕對不會再次提起?!?/p>
“孺子可教?!编嵭Σ[瞇的說完,已經(jīng)徹底的把腰板挺直了,于是接著說道:“今晚袁府宴會,元直也有被邀請,不如早些返回去整理一下,好趕去袁府吃窮他家,想想那些美食,老夫即便是個沒什么欲念之人,依然會感覺口水直流?!?/p>
徐庶呵呵一笑,道:“那確實不能錯過,今晚與袁候見了,學生還有些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