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考慮不周。侯爺盡管提要求,妾身會竭盡所能彌補。”
“那便為我生個孩子?!?/p>
周沅也臉上笑容頓時凝滯。
顧淮忱眼里閃過一絲嘲意,他抽出手,興致缺缺,“罷了,今日還有軍務要處理,你先歇息吧?!?/p>
話落,他轉(zhuǎn)身欲走,周沅也從背后環(huán)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脊背上,聲音輕軟:“侯爺,待您征戰(zhàn)回府后,成嗎?”
她頓了頓,接著道:“妾身不想懷著身孕時,侯爺卻不在身旁?!?/p>
顧淮忱身形一頓,轉(zhuǎn)身定睛望著她,“當真?”
“當真?!?/p>
他唇角微勾,眼底的冷意終于化開幾分。
她既已答應,那便跑不掉了。無論是自愿,還是被他哄著、逼著,總歸要兌現(xiàn)承諾。
見他面色緩和幾分,周沅也才提:“侯爺,您因為此事怪罪凌風了嗎?”
“原是想懲戒他,可他功過相抵,這次暫且饒他一次?!?/p>
周沅也松了口氣,凌風今日幫了她兩次,她可不想連累他受罰。
可這細微的表情變化卻沒能逃過顧淮忱的眼睛。他眸色一暗,心里那股不悅又隱隱冒頭。
說來也怪,他年長她許多,可每每這種時候,醋意卻比那些年輕男子還要重。
周沅也有時覺著,在某些時刻,她倒看起來比他年長呢,需要處處哄著他讓著他。
就像今夜,她已很疲憊,可不但要任著他在她頸間、鎖骨上留下痕跡,還要時時回應他。
偶爾輕咬他的耳垂,偶爾主動仰頭親吻他的唇瓣,以及……
這些小小的舉動會讓他心情愉悅幾分。
次日清晨,周沅也把昨夜謄抄的佛經(jīng)交予太太,在回屋途中被玉蘭叫住。
玉蘭少了那日的囂張跋扈,雙手供上一封信箋,恭敬道:“夫人,這是二姑娘讓玉蘭轉(zhuǎn)交給您的?!?/p>
周沅也接過信箋,回屋后拆開。
其實她對信中會寫什么早已了然于心,但親眼看見顧云舒誠懇同她表示歉意,心中的不滿才消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