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迎新點(diǎn)頭:“我看您這船,是這碼頭最大的了。”
老漁夫挺起胸脯:“公子爺您放心!老漢我在這海上漂了四十年,還沒什么魚蝦能逃過我的網(wǎng)!不知您想要點(diǎn)啥?”
陳迎新吐出兩個(gè)字:“鯨魚。”
老漁夫倒抽一口涼氣,聲音都哆嗦了:“巨……巨魚?!公子爺您說的是那海中巨獸?!”
揚(yáng)州碼頭靠近入???,常有中小型鯨魚誤入,撞壞船只碼頭是常事。
十米左右的“小鯨”,正是陳迎新的目標(biāo)。
“不錯(cuò),”陳迎新追問,“這樣的魚,能捕嗎?”
老漁夫臉都白了:“公子爺……您要那巨物做什么?官府明令禁止捕殺巨魚!那可是殺頭的罪過啊!”
杜塵趕緊幫腔:“公子,算了吧!捕巨魚風(fēng)險(xiǎn)太大,惹上官司就糟了!”
陳迎新不為所動(dòng),盯著老漁夫:“我給你一百貫錢。出了事,我擔(dān)著。捕不捕?”
一百貫!老漁夫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他猶豫掙扎,最終還是搖頭。
“二百貫!”陳迎新加價(jià)。
老漁夫呼吸急促起來。
“五百貫!”陳迎新聲音不高,卻像重錘砸在老漁夫心上。
老漁夫眼睛都紅了,嘴唇翕動(dòng),眼看就要松口——
“這位公子爺!”
旁邊一艘破舊漁船上,突然傳來一個(gè)洪鐘般的聲音,“我能幫你捕那大魚!老漢我不怕死!”
陳迎新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個(gè)膀大腰圓的中年漢子。
漢子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黃牙:“公子爺放心!就算真惹了禍,老漢我往海里一鉆,躲他幾個(gè)月,保管沒事!”
陳迎新喜上眉梢:“好!就這么定了!老楊,給錢!”
老楊立刻從包袱里掏出沉甸甸的五百貫錢,遞到船夫手里。
船夫仔細(xì)掂量了一下,確認(rèn)無誤,才道:“錢,老漢收了。不過有件事得先說好——活魚可弄不上來!”
“我要死的?!标愑聫?qiáng)調(diào),“但骨頭必須完整,一根都不能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