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漁挑了挑眉,真有意思。
待沈霜寧緩緩轉醒,已是第二日。
燒已退了,只還有點虛弱。
從蘇冉口中,她才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一聽她居然出手打了蕭景淵,沈霜寧也驚了驚。
“不過好在世子大人有大量,沒跟你計較。”蘇冉接過慕漁遞來的藥碗,要喂給她喝。
沈霜寧則道:“我自己來就好?!?/p>
腦子卻在飛速運轉,蕭景淵是個小心眼的,她就這么冒犯了他,他會不會記恨自己?他本就對她有意見了
罷了,打都打了,想來他現(xiàn)下也沒空尋她麻煩。
沈霜寧咕嘟咕嘟把藥喝完,空碗遞給了阿蘅,道:“對了,鎮(zhèn)撫司的人可還在?今天可以回去了嗎?”
蘇冉道:“那些人早就走了,要不是等你醒過來,我們也該啟程回去了?!?/p>
這么說,蕭景淵也已經不在了。
沈霜寧松了口氣,想到昨晚的夢,實在是這還是重生以來,頭一回夢見前世。
沈霜寧揉了揉額角,心道晦氣。
之后一行人便于午時平安返回了榮國公府。
蘇冉也回了自己家。
怕沈夫人擔憂,他們只說是雨勢太大,沈霜寧又病了的緣故,所以才回來得晚了。
沈夫人并未起疑,只訓斥沈修辭和沈二沒有將妹妹照顧好,又勒令沈霜寧病沒好就不準再往外跑。
三人都老老實實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霜寧回去后躺了一會兒,又想到那個香囊,總覺得是個禍患。
她想著有機會得跟蕭世子拿回來才是。
于是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還是在家里睡著踏實。
另一邊,沈修辭先是給真定的父親去了封信,又等二叔下值后,去了二叔的書房,將鎮(zhèn)撫司的事說給沈魏聽。
沈魏在吏部任吏部侍郎一職,正四品,官員升遷都要經過他。
沈魏聞言,先是詫異,而后心里計較一番,提點道:“陛下重新啟用鎮(zhèn)撫司,怕是要有一番大動作,你如今在翰林院任職,也算是天子近臣,那些凡是要找你辦事的,或是攀附討好你的,你都提防著些?!?/p>
又道:“近日京中凡有設宴請你的,便通通擋回去,別蹚渾水,明哲保身!”
這話既是說給沈修辭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沈修辭垂眼:“是,二叔?!?/p>
國公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知道自己這位二叔,最是虛榮,在外喜歡跟旁人擺架子,聽人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