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娘囁嚅了幾聲。
“管三娘,你約胡淖見面,只是情人思念所以想見面,還是你早就預(yù)謀好了,要奪他財產(chǎn),謀他性命?”姚放語調(diào)悠緩。
“不是的,我一個平民百姓,哪有膽子殺他,而且他也早答應(yīng)了將這些商鋪給我。”管三娘說。
“管三娘?!?/p>
坐于書桌前的俞定京冷不丁開口。
“一八五八,飛泉仰流?!?/p>
他漫不經(jīng)意從筆架間選了一支狼毫,提筆落墨,“是為‘井’,這不是你和胡淖的暗號,而是你和他玩的一個字謎。
你料定他猜到謎底后,一定會和你見面。”
俞定京的話音落下后,管三娘的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
“你這個謎語里的井,是什么井?在哪里?井里面又有什么?”
管三娘回過神來,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大人,您實在是想多了,什么井,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p>
“既然不說實話,那便去大理寺喝茶吧?!?/p>
俞定京瞥了眼門口候著的時來,“將人押下去,再讓運(yùn)轉(zhuǎn)帶人去查查胡家的井?!?/p>
“是?!?/p>
時來上前將管三娘逮住。
管三娘是鶯歸樓老板,動靜鬧大,也引來不少人來瞧。
姚沛宜從屋中出來,正好瞧見藍(lán)萩和綠裙姑娘站在人群中往里頭張望。
“藍(lán)萩。”
她剛走上前,就被藍(lán)萩握住了手,“王妃,這是怎么了?”
握住她的那雙手指腹間有些粗糲硌人。
姚沛宜微微一頓,隨即笑道:“還不是胡淖的案子,對了,我還沒問你呢,這幾日夜哭女還有動靜嗎?”
藍(lán)萩搖頭,“說來也奇怪,好像自打胡侍郎沒了命,夜哭女也跟著沒了動靜?!?/p>
“那就好,你們也能睡個好覺了?!?/p>
藍(lán)萩見他們還有要事,便也沒有糾纏。
姚沛宜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一行人上了馬車,她才向俞定京開口:“王爺,你能不能查到一個人的過往?”
俞定京聞言,想起方才她和藍(lán)萩談話的場面,“你要查藍(lán)萩?”
姚沛宜搓了搓手指頭,方才那抹粗糲恍若還在,“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p>
運(yùn)轉(zhuǎn)在入夜時才來稟話,幾人正在吃晚飯。
“主子,胡家的井屬下都查過了,只剩下最后一口井在胡家祠堂里,我們還未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