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在真林又借了幾本書,想著趕緊回云廬研究,卻拗不過殷虹的再三挽留,只得抱著書一并前來。
“唉,自上回攬月樓一聚,我便再也沒見過師兄師姐了。
他們可歷練回來了?”酒過半巡,殷虹百無聊賴,又起了一盞露華濃,將江撫月的杯斟滿。
江撫月知這是于修煉有益的好酒,便未多加推辭。
況且她杯中有一半的酒,都被靈兒和眸眸用舌頭沾走了。
她回道:“回是回來了,不過他們皆去閉了關(guān)修煉,我也快半個月沒見著他們了。
”“他們受了很重的傷?”“那倒不是,曉曉閉關(guān)是為了修魂,明一師兄則是為了穩(wěn)固道心。
”“看來滅諦域果真如傳聞中的那樣危險,可你卻能毫發(fā)無傷的回來,真不愧是你!”殷虹滿是崇拜地看著她。
“只是我運氣好罷了!”江撫月心虛地低頭捋了捋眸眸的耳朵,突發(fā)奇想地將它放在靈兒的頭上。
卻沒想到它的小身子正好地嵌在了靈兒兩耳中間。
靈兒怕它掉了,縮著脖子一動不動,它卻也安穩(wěn)自得地趴著。
“哈哈!你看!”江撫月樂不可支。
“哇!太可愛了吧!”殷虹說著,臉便忍不住就要蹭到靈兒身上。
可靈兒頂著眸眸,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半闔著眼幽幽地看著江撫月。
“撫月,我看你方才拿的書,都是研究筋脈的,靈兒是不是哪里受傷了?”殷虹好奇地問。
“哦?你如何能看出呢?”江撫月奇怪她怎不覺得是自己受傷了。
她確實也算是受傷了——天生凡身與仙身相比,可不是有極大的缺陷嗎?她這是天殘!“因為要給靈兒運氣療傷啊,想必你不知它的經(jīng)脈是何布局,又不知它是何種屬,才借了如此多書來查閱吧!”殷虹一副洞察秋毫的樣子。
“竟都給你猜中了!”除了天殘的是她,江撫月想。
“我只能跟你說,你今天可來對地方了。
”殷虹兩手一拍,興奮地站身來,“我剛好會兩手查經(jīng)診脈!讓我來給靈兒看看!”“喵……”靈兒哀怨地看著江撫月,用眼神質(zhì)問著,“你確定嗎?”“嘿嘿…你學(xué)學(xué)她的手法,回頭也給我瞧瞧。
”江撫月討好地湊到它耳邊說,將它頭頂上的眸眸捏了下來。
只見殷虹摩拳擦掌,正當(dāng)江撫月以為她要大施什么神功時,她從靈戒里取出一瓶丹藥,倒出一顆遞到靈兒嘴邊:“來!乖靈兒,吃了這顆還型丹!”靈兒湊上去聞了聞,從鼻子里嗤出一聲,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么?靠譜嗎?”江撫月也湊上前來。
“斷是必定靠譜!”殷虹似已微醺了,說話也不著調(diào)起來,“不想吃?等著!”她將那丹一搓,碾碎扔進了酒盞里,搖晃拌勻了,推至靈兒面前。
見有酒喝,靈兒這才勉強地爬起,又幽幽地瞧了江撫月一眼,見后者目露懇求地看著它,才甩了甩毛,優(yōu)雅地一口口舔著,將那酒喝盡了。
“真乖!真是只乖小貓!”殷虹止不住夸贊道,又從靈戒里掏出一個綠瑩瑩的夜明珠,同時抬手將廬里亮著的照明珠都滅了。
霎時,靈兒通身泛起綠光,嚇得它原地起跳,嗖地竄進江撫月懷中。
“乖貓兒別怕!你看,現(xiàn)在能看得到經(jīng)脈了!”江撫月將靈兒捋出來一看,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那夜明珠照出了它身上的經(jīng)脈,絲絲縷縷,密密麻麻地泛著綠色的幽光,纖毫畢現(xiàn)。
“喵……”靈兒瞪大了眼,看著自己布滿經(jīng)絡(luò)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