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這才回過身,朝李犰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李子瑜長嘆了一聲,道:“既然你有此一問,我也不該有所隱瞞,你聰明好學(xué),才華出眾,是個可造之材,此番科考你一定能金榜題名,進(jìn)入朝堂?!?/p>
“而我李家三代經(jīng)商,雖是良商有參加科考資格,但我李家三代唯有我一人考中舉人,此后屢試不白得了個爹
如此牽強的回答,更是讓李犰感到詫異。
沒有任何的交易條件,這未免太便宜了他?
李犰略一思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小人曾在茶樓聽聞?wù)f書人說起許州徐家,一門出了好些位重臣,其中有一位官至戶部尚書,名為徐有道,此人曾被天下學(xué)子視為典范,可最后這人卻貪贓枉法,害死無辜百姓無數(shù)?!?/p>
“這么一位享譽盛名的大官,卻仍舊難逃利益二字,我李犰微末小民,遠(yuǎn)不如徐有道,又豈能逃得過利益二字。”
說話間,李犰微微抬眸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
卻不想,李子瑜神色自若,不見一絲異常。
李子瑜笑道:“這些佞臣欺君誤國,他們是自討苦吃,你李犰善于隱忍,又是個聰明人,斷然不會像他們一樣給自己自尋死路?!?/p>
難道是他想多了,這李子瑜僅僅是想要當(dāng)官的兒子,寬慰自己及父祖在天之靈?
“犰兒,官場如戰(zhàn)場,如若讓對手抓住你的把柄,那就只有死路一條,要想成就一番大事業(yè),自身就不能落人口舌,”李子瑜語氣沉重,緊盯著他的雙眸。
一席話,讓李犰心口微顫。
這話里似乎有話。
正當(dāng)此時。
門外響起一陣吵鬧聲。
一聽到外面的聲音,李子瑜嘴角猛地一抽。
“這兔崽子,又給我找事兒!”
李子瑜猛地站了起來,隨手抄起供奉在祖宗牌位前的一根藤條:“那啥,犰兒,你這兒子我認(rèn)定了,你自個兒好好想想?!?/p>
話音一落,李子瑜推門快步走了出去。
“兔崽子,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還不快從墻上下來!”
門外。
一個年輕男子正跨坐在墻上,底下幾名下人叫苦不迭。